贴完最后一联,何漾一跃蹦到地上,把冻硬的浆糊桶拾掇好,回到里间烤火。

“店主,贼人呢!”胡染娘双颊通红,举着木棍四下张望。

“罢了,我知你现在顾虑颇多,不会勉强你。这几日我让巡防班的人多留意那带,再雇几小我照看你。”何漾这般筹算犹觉不放心,又去研墨写帖子,拜托家中有门路的同案互助。

二楼夹道暗淡,夏颜举着油灯,脚下踏实,踩在木板上一脚深一脚浅。推开门,一阵冷风铺面,手上的油灯摇摇摆曳,顿时复苏了大半,她明显记得出门时已经关了窗户!

“我在凌州呆了有二三年了,当年夫家把我扫地出门,儿子不得见,嫁奁被淹没,在外做工又遇奸商卷款叛逃,想想那些日子真是生不如死。”胡染娘多喝了两杯酒水,回想旧事,忍不住落泪哭诉起来。

“前段日子官府那般对他,他另有如此风采?”夏颜把这本书抽出,随便翻开几页,见都是些看不懂的句子,又冷静放了归去。

“爹爹念叨了半日,你本年果然不归去守岁?”何漾口渴,将手中的果子掰开,吃下一瓣酸得直皱眉头,把剩下的都塞进了她的手中,嘀咕道,“这个酸劲儿你准爱吃。”

万物复苏,草长莺飞。

胡染娘深感附和,举着杯子同夏颜碰了碰,将酒一饮而尽,挤眉咂嘴咀嚼一番。

“你怎会熟谙他?此人深藏不露,平常不露真颜呢!”

“官商本就牵涉不清,在几次应酬中打仗过,而后也是机遇偶合,才发明我俩意趣相投,他便借出了这本爱书。此次征税,他也着力颇多,空缺的那一千两,就是他补齐的。”

欢颜的新品常常都有新意,既高雅好看,又不高耸异类,爱俏的女子们都爱来添置一件新奇靓丽的衣裳。

“梅记那边,比来可有动静?”夏颜走到他身边,低声问道。

又絮干脆叨说了些家常,直到外间叫饭了,这边谈天说地才作罢。

而正在情势大好之际,织云坊的白老板却俄然登门拜访,同夏颜密谈了好久,便断供了欢颜的货源。

经此一事,她也不敢睡结壮了,把缝纫机收回了空间,将门窗关得严严实实,又拿出铃铛串在线上,在屋里布下了“天罗地网”,抱着擀面杖和衣而睡,拽着被子角迷迷瞪瞪了一夜。

“此民气中有丘壑,如果为官作宰,必有一番高文为,可惜了。”何漾在纸笺末端落了款,通读无误才收进信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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