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贾雨村、冷子兴等提及来面上光鲜罢了。
更有两艘官船沿江护送,官船后跟了两队商船,挂的倒是永安侯府的徽征。
刘子华笑道:“小童玩闹,却也看不出甚么来。只要他今后长进好学,又有甚么毛病。”
雨村领其意,道别回至馆中,忙寻邸报看真确了。
他却不晓得刘子华做着二管家,固然读书上比不了他,此人事机变上倒是胜他百倍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大话,在刘子华是练熟了的本领。
林如海乃是谦恭刻薄之人,凡是身边之人,从没有虐待的。他早已修下荐书一封,转托内兄贾政务为全面协佐。
一登陆那本该带路的婆子却傻了眼。
雨村忙笑着拱手,说道:“失敬失敬,子华兄本来是永安侯府的。”
赵长安一一记了,脸上的浅笑涓滴稳定,又道:“门生必然把话带到。如果大人另有话要同殿下说,无妨修书一封,可托付这位刘管家,由他直送都中。”
冷子兴便道:“现在内里的架子虽未甚倒,内囊却也尽上来了。这还是小事。更有一件大事:他家现在的儿孙,竟一代不如一代了!”便将贾府两门,四代人丁一一数来,又提及那衔玉而生的“宝玉”抓周抓了胭脂水粉一事。
黛玉一行人弃舟登岸。
现在迎着林如海惶惑又动容的目光,赵长安倒是下拜道:“仓猝而来,冒昧打搅,门生不慎惶恐,还望大人宽宥。”
冷子兴只是叹道:“若如子华兄所言,贾府也是大幸了。”
他接了批件在前日,昨日便令刘子华去探口风,统统筹办伏贴,这才登门拜访。
赵长安话锋一转,“十七殿下万事都好,只是惦记大人。前些日子,乍闻夫人凶信,十七殿下衷心难安。恰逢门生家里调派门生来两淮查访新庄子环境。十七殿下得知,便拜托门生必然要登门拜访大人,代为请安。”
刘子华持续笑道:“我前几日见了当日同僚一案,与雨村你一同参革的号张如圭者。他本系此地人,革后家居,今探听得都中奏准起复古员之信,他便四下里寻情找门路,竟找到我这里来。”
赵长安笑道:“十七殿下很好,于读书上非常聪明。我日前从都中来,听闻皇上嘉许他学问,特许他十二岁便入预政了。现在殿下每日下午都在毓庆宫,跟随太子殿下,体味朝廷政务。”
三人便同席坐了,整上酒肴来,闲谈漫饮。
他无声“啊”了一下,便道:“本来如此。”又忙问道:“一别五年,殿下可还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