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同榻说话,永嗔流露了想去蔡家传旨的意义,太子哥哥便把苏淡墨留给了他。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成?

永沂倒是攒起眉头,叹了口气,一手拍着永嗔肩膀,情真意切道:“蔡徒弟儿子的事情,哥哥我也晓得了。你放心,哥哥这一去,定替蔡徒弟报了此仇……”他还不晓得永嗔已经领了粮草上的差事,又示好笑道:“你如本年纪还小,等过二年,如有机遇,哥哥亲身带你上阵杀敌……”

永嗔还在低头看那账簿节略。

祁比年唬了一跳,忙道:“这都是廖将军部下的人拟出来的,下官不敢擅专。”

这时候畴前太子哥哥口传笔授的那些学问,在毓庆宫里跟着办差事算的那几个月账,就都派上用处了。

永沂乃是来取武将印信的,倒是一见永嗔,便跃上马来,走上几步,亲热笑道:“这一贯也碰不上你——养了这两三个月,身子可大好了吧?”他昨晚听了邹廷彦那一番分解,倒认了这十七弟做个桥梁,将来万一事败,退路还在此人身上,此时对永嗔天然分歧。

“十七殿下,下官是兵部的主事祁比年。这是山东剿匪廖江军那边递过来的账簿,里头所需银两、粮草、各种军需用品,都写得一清二楚。”说着,祁比年就捧上节略来。

祁比年颤声道:“下官千万不敢……不敢做尸位素餐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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