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伴读之邀(下)[第1页/共3页]

高拱见自家这小小年纪的侄儿阐发得头头是道不说,还面无惧色、泰然自如,不由大异,忍不住问道:“你既已料定会有这般局面,就必然晓得这般环境但是非常严峻。犹记得前年,你三伯我便是在这类环境下,被逼得走投无路,只能请辞归乡。有道是:文人一支笔,杀人不消刀!可你……却为何这般平静?”

那是天然,不必圣眷也能成事的,要么效伊、霍,要么仿操、莽。

高务实点了点头,起来踱了几步,问道:“太子尚未正式开蒙?”

“馊主张?”高拱眯起眼来:“你且说说,这如何就是馊主张了?”

高拱盯着高务实的双眼,当真隧道:“你是不是想说,这好处就是……本日之圣眷,来日之圣眷?”

“我只推说事关严峻,须得细心考虑,以是眼下既未应允,也未回绝。”

“反而甚么?”

“三伯多次教诲小侄,凡事以做事为第一前提。再说,稳固圣眷又不是甚么希奇事儿,古往今来无数大臣,凡是想要做出一番奇迹的,谁还能缺了圣眷?要真是连圣眷都不需求就能成大事者,那……才真是可骇。”

高拱这番话说得高务实心中忸捏,本身一个穿越者,在很多方面对于这些“前人”都故意机上的上风,孰料却反而不如一名前人有担负。他不敢再坐着,正了正神采,起家拱手一礼:“三伯经验得是,侄儿受教了。”

高务实心中有了底,但却不肯现在说出来,只道:“倘若我果去宫里伴读,我已读《四书》而太子尚未开蒙,那可不就满是迟误我本身了?以是太子若真要我伴读,就应当早点开蒙,一来于开蒙一事,我多少能帮衬着太子一些;二来,我本身也算是温故而知新。”

赶紧两手直摆:“没有没有,三伯,我如何会出这类馊主张?”

高拱听了,又是轻叹一声,这话说的是究竟,他也无从驳斥。

高拱却不急于说话,端起茶杯,悄悄转着杯盖,细细思忖,老半晌才道:“我方才说,我不畏人言,此非虚言,但我以是不畏人言,此中有一个启事:余少着名家,五岁善对偶,八岁诵千言,十七岁以‘礼经’魁于乡。嘉靖二十年中进士,并选为庶吉人。二十一年,余授任翰林编修,九年考满,升翰林侍读。三十一年,为裕王主讲。三十七年,迁翰林侍讲学士。三十九年,升太常寺卿,管国子监祭酒事。四十四年,景王薨于藩,余升礼部尚书,召入直庐,得服飞鱼。四十五年三月,由徐华亭荐举,以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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