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开弓没有转头箭,世上没有悔怨药,晓得事已不成违的沈一贯叹了口气,“臣启殿下,萧财主怠忽职守,以机谋私,老臣恳请殿下将他免除,另择贤达。”

一语好似千斤重锤落在金钟上,霹雷隆的震心动神,发人深省。申时行细思半晌后,俄然起家行了一礼,一脸欣喜,神情冲动:“老臣但愿殿下永不忘这份初心,大明必能海晏河清,民强边安!”

对于群臣来讲,固然早有思惟筹办,王述古此次必然会获得升迁,但是再如何想,也不至于此,一个六品主事,要一跃成为二品尚书?这决不成能!

群臣一阵大哗,面对众臣非常目光,李三才嘴巴张了几张,内心悄悄叫苦,自已是上了奏疏没错,但是自已没保王述古当刑部尚书啊……太子这一说,让李三才感觉百口莫辩,不但沈一贯和沈鲤将核阅的目光投了过来,就连顾宪成和叶向高的脸都已经变了色彩。

这话说的刺耳,听得诛心,沈一贯憋的一肚子的火顿时就发作,正筹办反唇相讥,却不料朱常洛俄然放下了脸,一向挂在嘴角的那丝如有若无的笑容变得冷诮,声音如同浸了水的冰:“二位大人多虑了,也太心急。”

推已度人,沈一贯一系朋党中无不心寒,萧财主更是面如死灰,已成行尸走肉。

沈鲤也不会让他专美于前:“臣附议,臣保举礼部右侍郎李廷机李大报酬刑部尚书,李大人清名在外,当不会象萧财主普通结党营私,枉负国恩。”

沈一贯动机转得快,上前一步急声道:“殿下,王述古不过戋戋一六品主事,担不得刑部尚书一职,臣请殿下三思而后行。”

看着朱常洛淡定自傲的神情,不管是沈一贯还是沈鲤都明白了一件事,这个刑部尚书萧如熏是当定了,在别人看来,明天这件事好象是当今太子一时髦起之作,可沈一贯和沈鲤二人在宦海摸爬滚打,风波里起伏几十年甚么没见过没看过,明天的事明显白白的已经有力回天,太子是深谋远虑,既然再多说也是徒然,不如来个顺水情面,当下二人一齐躬身:“谨尊殿下谕旨。”

朝臣一片哗然中,叶向高悄悄拉了一把顾宪成,放低了声音道:“这位沈大人恁得心狠,萧财主确是冤枉。”

低着头瞪着脚底下那光可鉴人的金砖。沈一贯俄然想如果自已当日如果顺了太后的意义,保了皇五子上位,明天又会是甚么风景?

满朝文武一齐抽了口气,暗道这位沈阁老真是翻脸不认人,他是内阁首辅,又是太子面前的大红人,既便保不得萧财主官居原职,但升级罚俸也行,调职另用也可,再如何样也好象过如许一捋到底,光着杆子回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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