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道:“这个老儿你且放心,我自有体例。”
鲁达站起来,指着郑屠的尸身道:“你诈死,今后洒家再来找你算账。”
郑屠见是鲁提辖,仓猝出柜,唯诺道:“不知提辖官人前来,还望恕罪。”
鲁达道:“送甚么?再要十斤,都是肥的,不要见些精的在上面,也要切成臊子。”
三人出了潘家酒楼,到了街上分离。史进、李忠各投店安息去了。
李忠从身上摸出二两银子。鲁达见少,便道。
鲁达用心道:“你这厮如果诈死,洒叫就要再打。”
鲁达将十五两银子给了金老,李忠的二两银子倒是扔了归去。
那店小二那边肯放。惹得鲁达大怒,撑开手掌,往店小二脸上就是一掌。印出五个指模,打得店小二口中含血。
郑屠整整切了有半个小时,用荷叶包了,道。
却说鲁提辖。回到经略府下。心忒气愤,晚餐也不吃,愤怒忿的就睡了。仆人家又不敢问他。
金老挑了行担,金翠莲拎了包裹,拜谢鲁提辖,正要出门,却被店小二拦住了。
奴产业初未曾收了一分钱,现在那有钱来还债?
我父女每日得的钱,将大半还他,少部分做川资。
看那妇人时。
那郑屠拿着两把杀猪刀,冲着鲁达急奔过来。横切竖斩,刀刀有力,好似案板切肉。
鲁达站上前:“他父女少了你房钱?”
酒保又问道:“提辖官人,要甚么肉儿?”
鲁达深思,想着店小二定然赶去反对父女,便在店里找了条板凳,在门口坐了两个小时。
这两日酒客希少,违了还钱刻日,惊骇郑大官人来讨要时,受他欺侮。
恰是:风拂烟笼扬旗号,烈酒深坛醉卧席。能添懦夫豪杰胆,善解才子愁闷肠。
三人又吃了一会儿酒,起家下楼。
这个肉屠夫,在小种经略相公府下做个肉铺,却这般仗势欺人。”
娥眉紧蹙,泪眼汪汪落珍珠;粉面低垂,细细香肌消玉雪;若非雨病云愁,定是怀忧积恨。
鲁达看时,只见郑屠倒在地上,嘴里的气只进不出,转动不得,一命呜呼了。
史进道:“既然本日要了哥哥宴客,又何必要还。”
状元桥下郑屠开着两个门面,两副肉板,上面掉着五八块猪肉。在那案板上,又放着指厚的杀猪刀、切肉刀十来把,横栏上也别离挂上几把。
那店小二,用手帕包了头,正要来跟郑屠陈述金老的事情,却瞥见鲁提辖坐在店门前。不敢挨近来,只得远远的在房檐底下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