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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福支支吾吾,不知应当如何作答。
他们或三两成群,热烈会商着试题,或单独深思,脚步仓促,仿佛已迫不及待想要将这份经历与家人、师友分享。
被林墨这么一瞪,苏武刹时感觉本身像是置身狼群当中。
不止墨客文士会商此诗,就连青楼画舫里的花魁歌妓们都为其猖獗。
泪水无声地滑落,滴落在地,刹时被风干,只留放工驳的陈迹,如同她现在的心,千疮百孔,难以愈合。
林墨眼神锋利,瞪向苏武,冷冷道:“苏武,念在苏林两家昔日的情分上,本日我不与你多做计算,望你好自为之,谨慎别玩火自焚。”
作为一个爱洁净之人,三天不沐浴于他而言,当真是度日如年。
苏武则在一旁不断地漫骂着,却再也震惊不了苏画分毫。
苏画想到自家弟弟差点变成大祸,不由有些后怕。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彼苍。’此句一出,真乃惊为天人,林公子才调横溢,实乃我辈表率!”一名身着青衫的墨客拍案而起,眼中闪动着敬佩之光。
有些学子说着再不落第便要回籍种地教书、有的则说归去帮娘子磨豆腐,另有的仿佛成竹在胸。
她的天下仿佛只剩下林墨拜别的那一幕,几次播放,每一次都让她肉痛减轻。
只见他伸开手臂,轻视道:“林墨,你可别逃脱,本日本少爷便要和你算算总账。”
跟着贡院大门缓缓开启,学子们鱼贯而出,脸上或弥漫着豁然的浅笑,或带着几分怠倦的神采。
近两日来,京都中除了秋闱测验以外,备受会商的话题便是林墨那首(水调歌头)。
苏画怔怔地望着林墨断交拜别的背影,她的双手紧紧攥着胸前的衣衿,仿佛如许就能减缓那份由内而外的扯破感。
“苏武,你给我开口。”就在此时,苏画从苏府的马车上快步走下来,几乎一个不稳跌倒在地。
她的身材微微前倾,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但那份高傲与自负却让她硬生生地矗立着。
茶社内,茶香袅袅,几桌墨客围坐,桌上散落着笔墨纸砚,他们或低头深思,或昂首激辩,话题中间无一不是环绕着那首《水调歌头》。
林墨面无神采,冷冷地看着苏画,一字一句地说:“苏画,你且听好了,我林墨此生最大之耻便是与你这等蛇蝎女子有过婚约,归去奉告苏善,至此以后,苏林两家再无半分情面可言,请管好介弟,如有下次,别怪鄙人翻脸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