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三日来,闻着本身肮脏之物的气味,确切有些顶不住。

茶社内,茶香袅袅,几桌墨客围坐,桌上散落着笔墨纸砚,他们或低头深思,或昂首激辩,话题中间无一不是环绕着那首《水调歌头》。

“呵呵…姐姐好不知羞,不过这也怪不得姐姐,mm幼年时曾与林公子有过半面之缘,仅是惊鸿一瞥,便令mm至今难忘。”

“幸得本日过来查账,如若不然,武弟又得变成大祸,待秋闱结束以后,定要好好说教一番。”

秋风拂过,卷起她额前的碎发,也带走了她脸颊上最后一丝温度。

……

苏武则在一旁不断地漫骂着,却再也震惊不了苏画分毫。

光阴如水,光阴如梭,转眼间三日已过。

林墨本就因恩师离世而心烦意乱,苏家姐弟这时候去招惹他,纯粹是火上浇油。

泪水无声地滑落,滴落在地,刹时被风干,只留放工驳的陈迹,如同她现在的心,千疮百孔,难以愈合。

“既然少爷在贡院测验,那银钱要来何用,你且说与我听,如有半句虚言,此后便不必留在府上。”

苏画怔怔地望着林墨断交拜别的背影,她的双手紧紧攥着胸前的衣衿,仿佛如许就能减缓那份由内而外的扯破感。

有些学子说着再不落第便要回籍种地教书、有的则说归去帮娘子磨豆腐,另有的仿佛成竹在胸。

她的身材微微前倾,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但那份高傲与自负却让她硬生生地矗立着。

苏画闻听此言,如同万箭穿心普通,肉痛如绞,眼角划过一滴泪珠,伸手抓住林墨衣袖,解释道:“林公子,且听画解释,公子此前受伤一事,画事前并不晓得…”

跟着贡院大门缓缓开启,学子们鱼贯而出,脸上或弥漫着豁然的浅笑,或带着几分怠倦的神采。

林墨不堪其烦,懒得理睬面前的小屁孩,筹办绕开苏武。

她的天下仿佛只剩下林墨拜别的那一幕,几次播放,每一次都让她肉痛减轻。

林墨直接一甩衣袖,气愤地说:“走开。”随后快步阔别人群。

苏画想到自家弟弟差点变成大祸,不由有些后怕。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彼苍。’此句一出,真乃惊为天人,林公子才调横溢,实乃我辈表率!”一名身着青衫的墨客拍案而起,眼中闪动着敬佩之光。

林墨眼神锋利,瞪向苏武,冷冷道:“苏武,念在苏林两家昔日的情分上,本日我不与你多做计算,望你好自为之,谨慎别玩火自焚。”

待来福讲完整件事情的颠末以后,苏画顿时气急,恨铁不成钢地说:“岂有此理,武弟他怎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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