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揉眼,一边说:“李大叔这话说的忒没事理,小孩惹了祸打也打得,骂也骂得,怎得说这话寒人家的心肝?再说我这两天出去,也不全为本身,我给李大叔物色了一桩好活动呐。”
李阎只听了前半句,目光便不由自主地就放到了查小刀身上,悄悄记了一笔。
李阎打断了曹永昌,正色道:“我不是撵你,可你非跟我们走,功德不见得有你的份,但如果不利你先遭殃。陪咱过渤海的船甲长,连他儿后代婿三人如何死的?你是运气好。说到底你还是个小孩,碰上个甚么奇特,根基没有抵挡才气。甭跟我你十三岁当街殴死性命,秦舞阳十五杀人,见了秦王连个屁都不敢放。”
曹永昌龇了龇牙:“手脚另有点麻,旁地没大碍。”
李阎笑笑:“这你就别管了。话说返来,你跟他编排我甚么了?”
曹永昌直挠头,嘀咕道:“归正我不走。你俩要怕我出事,干吗不干脆教我两招?反倒要一脚把我踢开。”
“另有啊……”
曹永昌冷不丁一昂首,眨摸眨摸眼,唔了一声。
曹永昌凑到李阎耳朵边,悄不丫地说:“城南清江浦总河大堂前头,有个耍靺鞨技的风骚妇人,身材模样绝对没得说,脚丫细嫩腰还软,笑起来一对酒窝甜死小我,《金锁银匙歌》里说啦,这个妇人有酒窝……”
李阎安抚下查小刀,才用打趣的语气对曹永昌:“唉,不提这个了,我说少爷,伤养的如何了?”
李阎明显表情不错,接着问:“那商队现在在哪?”
查小刀听了苦笑,冲李阎做了一个“你听听这是人话吗”的神采。
“哪的话呀你这是。”
“得了得了,永昌年纪小玩心大,爱赌个鸡斗个狗啥的,没啥。”
查小刀本来是恐吓恐吓他,没想到这孩子一看查神采不对,熊起来坐地上抱着紧桌子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嘴里乱飚黑话,甚么飞子捉重全凭招子,豪杰打加一,不打九九,听得人又好气又好笑。
另有半个多月,温养水婆尸虫的七七四十九天就要到了。
李阎听了点点头:“行,那筹议筹议,咱也差未几该拆伙了。”
“嗨,行了行了,你也说不听他。”
“我的马在港口让人找返来了,我揣摩着,筹办点谢礼啥的给人家,咱先把马牵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