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可还放着我的海捕文书嘞。”
“学武苦啊。”
李阎听了点点头：“行，那筹议筹议，咱也差未几该拆伙了。”
“刀子，陪我去趟港口。”
“另有啊……”
“港口？不是说去石桥河拜访那蹈海和尚么？”
“镇抚爷，好动静。您还记得前两天海难，您在海上丢了匹马？那马，让过路的茶马司船队给救上来了，人家到衙门报备，我揣摩着，这两天没别的船出海，一准是您的。”
查小刀听了直翻白眼，曹永昌身上江湖气味很重，实在眼力见不缺，但才十来岁，性子实在恶劣。
“废话，那能是一码事么？”
曹永昌龇了龇牙：“手脚另有点麻，旁地没大碍。”
“我扛得住。”
曹永昌眉飞色舞。
“我甚么都没说啊。”
曹永昌冷不丁一昂首，眨摸眨摸眼，唔了一声。
李阎拦了一把查小刀。
“挨打挨骂必不成少。”
查小刀听了也挺欢畅：“那行，就这么着。诶，对了，曹永昌人呢？”
“哪的话呀你这是。”
不管如何看，水婆尸虫都是退化了。
李阎满脸如有所思的神采。
曹永昌捂着脑袋，嘴里嘀咕：“再者讨老婆有啥意义？北里院有的是知情识相的知心知己，有钱便使得，不比讨老婆痛快？”
“阿谁，永昌啊。”
李阎排闼出来，对这红帽皂丁道：“真有这事？”
说完他又问他：“哎，话说返来，他哪来的银钱去赌坊，你给的？”
查小刀咳嗽两声。
曹永昌凑到李阎耳朵边，悄不丫地说：“城南清江浦总河大堂前头，有个耍靺鞨技的风骚妇人，身材模样绝对没得说，脚丫细嫩腰还软，笑起来一对酒窝甜死小我，《金锁银匙歌》里说啦，这个妇人有酒窝……”
说着话两人出门，沿街买了些绸缎布匹，鱼翅鹿茸鹿血饮子之类清贵的东西，便直接往港口去了。
皂丁忙点头。
“没有啊。”
另有半个多月，温养水婆尸虫的七七四十九天就要到了。
翌日凌晨。
查小刀本来是恐吓恐吓他，没想到这孩子一看查神采不对，熊起来坐地上抱着紧桌子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嘴里乱飚黑话，甚么飞子捉重全凭招子，豪杰打加一，不打九九，听得人又好气又好笑。
“我的马在港口让人找返来了，我揣摩着，筹办点谢礼啥的给人家，咱先把马牵返来。”
“呵呵，这笔账转头我再跟你算。”
甚么叫赌坊倡寮北里书场，百戏口技，蹴鞠叶子戏，曹永昌刚能下床就满城疯跑，李查心糙，也就听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