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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章华的事,她也推测了,必是为了水潋。

“回母亲,是的。”

“听听,这孩子倒派起我的不是来了。”

“现在弟弟另有一事相求,望姐姐成全。”他又道。

“她”呆呆的,正含着一大口馒头在嘴里,含混出了声:“走去那里?”

“可贵你不嫌弃,都是一家人,说甚么谢字。”内心虽虚,她仍大言不惭地开口。

她讽刺了他一句,方又正色道:“这事儿我先前已同你姨娘提过了,只是她有些别的顾虑。”

他年纪比俞眉远还小半岁,恰是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时,又生了副爱美忧色的脾气,自夸是个怜香惜玉的公子哥儿,总有拈个花惹个草。那水潋本来在惠夫人屋里奉侍过一段时候,俞章华那段时候下了学就来惠夫人屋里替她抄经,一来二去就与水潋熟谙了,竟起了些情义,当时他就求着惠夫人要将水潋给本身。

他的面貌秉承了二姨娘的美好,有些男生女相,唇红齿白、皮肤白净,不细心看真会叫人曲解成是个女孩子。

“陪我玩呀。我屋里那些丫头都是娇贵的,让她们上个瓦,爬个树都推三阻四的。那小玉可不一样,笨笨的,手脚又有力,可好使唤了。”俞眉远捂了嘴“嗤嗤”笑了。

堂上安了成套的黄花梨几案与太师椅,惠夫人端坐在主位上,蹙了眉,有些难堪地开口。

“去暖意阁,你被换到四女人屋里使唤了。”

“她”便站起望去。

“小玉”一愣,忽狠恶地咳起,“她”被这口馒头噎到了。

“小玉”坐在浩文居耳房外的台阶上,拿着两个馒头与一小坛酒,正馒头就酒吃得欢畅。

“我屋里刚好缺个有力量的粗使丫头,你那边有个叫小玉的,我瞧着不错,你把她给我好了。”俞眉远说着坐到堂下椅上,接了丫头递来的茶,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

“这是如何了,上来就给我这么大的礼?”俞眉远迷惑地看着他。

酒没甚么酒味,是后院女人们常喝的果子酒,甜得腻人,不过聊胜于无罢了。

“才提及你,你如何这么巧就来了?”惠夫人讶然道。

浣花院的明堂陈列非常高雅,不像老太太屋里那般繁华富丽。

入夜时分,后院女眷都聚在老太太的庆安堂里吃酒玩耍,外院的男人也自寻乐子去了,各处院落便显得有些沉寂。

惠夫人闻言便笑了。

惠夫人声音才落,外间就传出去娇脆的声音。

“阿远,那小玉是个傻的,你要她做啥?”惠夫人忽缓缓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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