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顺着身材往下贱淌着,霍铮眼眸却俄然一深,瞳里两簇火焰从心头燃上来。
好轻易才将全数行头卸去,俞眉远扭扭酸涩的脖子回身站起。
霍铮一手圈了她的腰,另一手已执红玉箸,夹了一小块合欢糕喂到她唇边。
“哗——”
随便用了些糕点抵住饿,俞眉远的倦意稍减,被霍铮拉进了寝宫。
亲王妃的冠服虽美,可到底沉重烦琐,她穿了一整日,早该倦怠不已。
俞眉远便瞧着他白净的手缓缓没进水中,扫过肩往下,轻触到了她身上某些柔嫩。
“阿远……不要……”他哑着声音道。
“呸。谁奇怪。”她转了个身,让他褪下她的大衫,再解鞠衣。
俞眉远那里舍得下重手,她清楚只用了棉花大的力量,正想解释,腰上那手俄然用了力,将她往下一勾。她眼眸一瞪,人已被他勾下,扑到他胸口。
俞眉远脑筋一钝,转不过来,下一刻却天旋地转。
“罚我甚么?”霍铮一边笑着,一边将手往她腰间伸去。
合卺酒,伉俪共饮。
“哗啦——”
低头看着身上烦琐的衣裳,俞眉远这时开端记念青娆。
“罚你……到外头值夜。”她感觉腰上痒得很,哈腰避开,笑得珠翠乱摇。
匀白的手握着酒杯递来,那是合卺酒杯,青玉飞凤立兽的双翼拥簇着双联杯,凤鸟口衔红宝石,周身镶了数颗绿松石,双足立于兽身之上,非常精美。
……
霍铮一喜,把头埋到她肩上,笑起。
她站起,头微垂,以双手接过此中一杯,霍铮轻握了另一杯,二人同时低头。
霍铮将她抱出池子,大步迈向石榻。
“霍铮……我……怕……”她细碎出声,声音如雏鸟轻啼,藏着前所未有的软弱。
“阿远,把冠服换下吧。”霍铮道。
“那边是净房,内里备好热水了,要帮手吗?”他指寝殿旁的一间被屏风隔开的房间道。
他吻得精密,寸寸不落,将她印在本身唇间,仿佛如许就能将她化作酒饮,入骨便醉。
俞眉远呼吸渐促。唇被他抚得发麻,温泉水烫暖入心,像他此人,她的身材垂垂也泛些丝难言的非常来,仿佛在等候他的抚触,却又有些惊骇。
“不消。”俞眉远缓慢地跑去了净房。
“跟我过来。”她又拉着他坐到嫁妆前,将他头上的冠帽一起除了,再散下他的发髻,拿篦子帮他梳顺长发。他的发黑而直,与她那微卷的发不一样,摸起像缎般舒畅。俞眉远站他身后玩了一会他的发,才打发他去中间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