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红烛摇摆,满室生春,她往前走了几步,俄然怯步。男女之事,她并非头一次,只是上辈子的影象像恶梦,除了疼痛她没有别的感受,现在又要面对,她内心起了些惧意。

指尖轻落,如拔琴弦般拂过,她生硬的身材又垂垂融去,只抱紧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些谁也听不懂的碎语。

霍铮一手圈了她的腰,另一手已执红玉箸,夹了一小块合欢糕喂到她唇边。

“如何了?”霍铮见她怔愣,只当她羞怯,便站起从榻前走下。

但是俞眉远已满脑浆糊。

“彻夜没有好菜,你姑息些。”他道。

低头看着身上烦琐的衣裳,俞眉远这时开端记念青娆。

“阿远,我们是伉俪了。”霍铮取走酒杯,轻道。

她一个激凌,忽像被刺猬扎到般,从水里站了起来。

“阿远……不要……”他哑着声音道。

散落的长发从双肩垂过,一身红衣的他要比平常更加漂亮精力,里衣的襟口已被他拉松,苗条的脖颈与些微锁骨都模糊可见,看得她才刚按下的烫意又遍及满身。烛色潋滟,床榻坚固,大红的喜被上鸾凤图案催得民气发慌,她心知肚明,接下来的事情可不是刚才那轻松含混的小打小闹。

“霍铮……我……怕……”她细碎出声,声音如雏鸟轻啼,藏着前所未有的软弱。

屋中已无礼官。霍铮率性,目睹一日繁礼下来,俞眉远法度都有了倦意,他就遣退了礼官,余下的礼由他二人自行完成。

合卺酒,伉俪共饮。

“罚你……到外头值夜。”她感觉腰上痒得很,哈腰避开,笑得珠翠乱摇。

馔案上的菜都是应景讨喜的东西,分量也未几,很少会有新人在结婚这夜当真用饭,他们大抵是个例外。

“不消。”俞眉远缓慢地跑去了净房。

蜜枣真是万试万灵的咒语。

又是一声水响。

她太美,他也有些疼。

轻抿了一小口,酒液入口清冽甜美。

一夜春暖,朱墨滴落。

“不怕,因为我是霍铮。”他在她耳边呢喃着。

“哗——”

俞眉远语塞。她也感觉本身这借口太低劣。

先前闹腾了好久,俞眉远内心严峻才去,这一回身,她心又一紧。

俞眉远却将脸转开,歉道:“抱愧……算了,不洗了,我们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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