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世人散去,房里只剩两人。
老夫人不为所动,淡然道:“承蒙殿下瞧得起他二人,但实不相瞒,殿下现现在所倾慕的苏大人恰是我霍家未过门的儿媳妇,还望殿下趁早撤销这一动机,成全他俩的美事才对。”
苏绚睁大双眼,嘴角抽搐,不敢信赖般地看着她,只求她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抽刮风来。就算真要上演甚么姐妹相认的狗血戏码也得找个没有人的时候啊!
她这篇胡说八道说了出来,一时候世人听得傻了。
皇甫麟压下一肚子知名肝火,笑得生硬:“此事孤怕是爱莫能助。虽说苏卿奉孤为主为孤侍事,但孤管天管地如果连臣下的家务掺杂那也未免管得太宽。殿下如果真正倾慕于她,无妨亲身去予她言明情意罢。两国将士以武会友参议技艺倒是无妨,至于六郡主下嫁霍将军一事,正如方才所说,此乃臣下家务事,孤不便多问。”
许婷婷再度眼泛泪光:“你没事真好,真好。”
老夫人瞅她一眼,淡定地拍了拍一身的鸡皮疙瘩,苏绚道:“乳母要走了么?”
季姐疑道:“何来这一说法?”
苏绚一觉睡醒已是入夜时分,屋里掌起了琉璃灯。许婷婷或许回了府已经不见人影,苏绚睁着眼一动不动地看着帐帘里变更活动的暗淡灯光,好久后喊道:“来人。”
但是许婷婷倒是没法与苏绚情意相通,她激奋难抑,扑到她跟前哽咽道:“是我啊!苏绚!是我啊!”
拓达亦笑道:“此事有人信,有人不信。拓真先前也是不信的,但自向来了大樊以后便不得不信了。”
许婷婷:“是皇阿玛!”
苏绚噎一下,心想尔康你妹,明显应当叫皇上。
许婷婷疑道:“你真不晓得啊?”
苏绚面色惨白,却笑道:“没事。别忘了我现在还是个病患呢,脑袋有点疼。”
老夫人嘲笑道:“只怕这‘自古’是金辽国的‘自古’罢。我大樊君主向来是以礼使臣,臣以忠事君,方得以大樊朝纲有度群臣佩服。如果但凭着圣旨强权令其屈就不得抵挡,这又与匪盗蛮徒有何辨别?”
苏绚甜甜一笑,撒娇道:“感谢乳母。乳母最好了!”
施侯府里两个丫环瞠目结舌。
苏绚悲忿:“我不是地球人!”
许婷婷这时方才有机遇得以当真地打量苏绚。样貌倒是清秀姣美但没她五官精美标致,身材也没她那么好……上高低下比较一番,俄然怒道:“你没事长那么高干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