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世人散去,房里只剩两人。

苏绚不干了:“明显是紫薇和尔康!”

许婷婷游移看她,想了想,回想道:“前天早晨,宫里办了武举册封庆功宴……”

苏绚睁大双眼,嘴角抽搐,不敢信赖般地看着她,只求她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抽刮风来。就算真要上演甚么姐妹相认的狗血戏码也得找个没有人的时候啊!

许婷婷再度眼泛泪光:“你没事真好,真好。”

苏绚:“……咳咳……”苏绚几乎破功笑场,部下狠狠揪了本身一把。不想用力真的太猛,疼得她神采唰地一下就白了。

老夫人嘲笑道:“只怕这‘自古’是金辽国的‘自古’罢。我大樊君主向来是以礼使臣,臣以忠事君,方得以大樊朝纲有度群臣佩服。如果但凭着圣旨强权令其屈就不得抵挡,这又与匪盗蛮徒有何辨别?”

梅子两眼冒出圈圈,只觉这逻辑好生混乱不堪,问:“夏雨荷与尔康是谁?”

许婷婷仓猝道:“没事吧你,要不要我叫人来?”

苏绚一副被雷霹了的神采,呆呆傻傻茫然不信地看着她:“是你!?真的是你?”

苏绚悄悄摆了摆手,道:“不消,睡会就好。”

许婷婷欣喜若狂不住点头:“是我是我……真的是我!”

苏绚一觉睡醒已是入夜时分,屋里掌起了琉璃灯。许婷婷或许回了府已经不见人影,苏绚睁着眼一动不动地看着帐帘里变更活动的暗淡灯光,好久后喊道:“来人。”

苏绚嘴角抽搐无语凝噎,心中一千匹草泥马奔腾吼怒而过。

苏绚笑道:“替我予太后道安么。”

苏绚甜甜一笑,撒娇道:“感谢乳母。乳母最好了!”

统统人:“……”

苏绚大病初愈几乎又要吐血,哆颤抖嗦问道:“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许婷婷:“李白的诗、生鱼片、度娘……你又如何忍心忘了那在大明湖畔苦苦等待你的夏雨荷!”

苏绚:“她就是那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啊!”

老夫人瞅她一眼,淡定地拍了拍一身的鸡皮疙瘩,苏绚道:“乳母要走了么?”

许婷婷含情脉脉:“尔康!”

皇甫麟压下一肚子知名肝火,笑得生硬:“此事孤怕是爱莫能助。虽说苏卿奉孤为主为孤侍事,但孤管天管地如果连臣下的家务掺杂那也未免管得太宽。殿下如果真正倾慕于她,无妨亲身去予她言明情意罢。两国将士以武会友参议技艺倒是无妨,至于六郡主下嫁霍将军一事,正如方才所说,此乃臣下家务事,孤不便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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