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有兵士答道:“老夫人念蜜斯身在边关,只怕将军照顾不周让蜜斯吃了苦头,这便特地多送了些御寒的衣裳来。”
王衡听出来苏绚这是鄙人逐客令呢,暗自悲伤了两秒钟,遂道:“拂晓时蒙杰那厮暗里派人出了城,看那模样应是个信差,出了城一起朝北奔去。”
“这是拓达予蒙杰的复书。”
苏绚垂着眼缓缓将信纸原封不动地折好,整张脸冷冷僻清,正如杯中凉去的茶水。
王衡微微有些惊奇,随即挠了挠头迷惑道:“不是罢,这花今早上才瞧见开的……”
王衡抓狂吼怒道:“兔崽子们!老子还没吃上呢!!”
“但也不必过分担忧,纸上谈兵那只是假本领,他没有真正融入过一场战役中,带兵兵戈的本领不如你们,君王的声望策画不如陛下,俗话不是说姜还是老的辣人还是老的精么,有王爷您坐镇北疆,怕他个毛头小子何为!”苏绚一本端庄地开打趣道。
苏绚低头不答,冷静地跟本技艺上带的珠子较量。
霍徽:“半月前劫获的那封密信想必你也瞧过了罢。”
苏绚悄悄一哂,王衡又道:“外头绿梅开得正盛,倒是别俱一番景色,蜜斯如果呆在屋里感觉无趣,无妨到外头逛逛。”
樊军两万人竟将堂堂大金辽国懦夫逼至如此地步,其耻其辱莫过于此。北国国王惊闻败绩热诚难当竟是当场气得吐血。而后当即调兵遣将,升授阿檫禄为大元帅,兼顾全局,令增辽兵精锐直压北疆,大有满腔仇愤誓灭樊国之势!
王衡不敢拿正眼看她,一起走着,发明统统兵士都看直了眼。
苏绚走在前头,绕有兴趣地问道:“谁那么大的胆量提出这主张?禁卫军与黑骑军比武,你们将军与老王爷还承诺了?”这倒是成心机,叔侄俩带的兵都杠上了,大岭城这半个月来诡异的风平浪静果然如果把这群神经紧绷的人熬疯了。
苏绚眼中饱含深意:“兵权可全都掌控在拓达那厮手中。”看来那皇位已成了拓达囊中之物,当今大樊仿佛成了各国眼馋争抢的一块肥肉,明着他派了一万雄师前来助战,暗里却试图摸清大樊根底。大伙心知肚明,拓达能从一个庶出的二皇子到现在权倾朝野连律吉司王亦不成节制的王位候选人也绝非善类,保不定战事一停这厮便把锋芒对准了大樊从而坐收渔翁之利,届时三国俱是物尽兵乏之际,又如何能抵当这冬眠已久的豺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