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衡嘿嘿直笑,含混道:“王爷说来者是客,咱不能仗着人多就欺负外人,对我军名声不好。”苏绚“噗嗤”一乐,王衡谨慎瞄她一眼,问道:“蜜斯腿伤好利索了未曾?”

王衡这才笑着进了屋来,愉悦之意溢于言表,欢乐地唤了声:“蜜斯。”

“屋里插得到处都是,瞧见了。”

霍徽宽解道:“沿途一起都设有埋伏,待信差歇脚时给他下点迷香蒙汗药,飞虎派的人是个老细作,应是能不暴露马脚。”

苏绚道:“本来唤作绿梅,是挺标致的。”

苏绚看着那封信,思考很久,也不知霍飞虎是何企图,但在激烈的猎奇心下还是忍不住接过信,翻开看了。

自皇甫麟在朝以来,大樊便适应民意不再强迫征兵,乃至这十二年来樊国参甲士数比之先皇在位时骤减过半。大樊现在甚么都不缺,除了兵。唯今之计,便只要釜底抽薪顽抗到底。

苏绚这才放心肠址点头,见那几个兵士俱是一脸风霜未曾褪去,眼底乌青怠倦,显是从樊丹一起兼程而来,便遣了他们下去安息。

霍徽沉吟半晌后道:“不知在你眼中,拓达是个如何的人?”

王衡微微有些惊奇,随即挠了挠头迷惑道:“不是罢,这花今早上才瞧见开的……”

苏绚提示道:“当今已是天子了。”

苏绚眨了眨眼,顿时烦恼地叹了口气,如何一不留意就把本质给透暴露来了呢!

霍徽笑道:“把信取出来看看。”

老王爷朗声大笑,霍飞虎走了过来,苏绚便道:“虎哥。”

苏绚笑了笑,端起茶盏,手中转着杯盖,不作应对。过了半晌后又道:“无事的话就归去罢,军中物事繁忙,别因我而担搁了。”

苏绚的确莫名其妙,老王爷又朝她道:“前几日飞虎与王衡猎了些皮子返来,猜想你会喜好便都予你留着了,无妨现在去选选……”

苏绚笑得有些无法,道:“王爷有话无妨直说罢,我等都是利落之人,不喜兜兜转转那一套。”

可苏绚此时却有些愣。面前各种糕点吃食满满铛铛地摆了一桌,几个大箱子连续被兵士抬进屋里,苏绚忍不住问:“乳母这是要把我全数的产业都送往这处嘛?”

两人一起闲谈,沿途穿过虎帐,半晌后走到城南校场边沿。

“检验?你为何要检验?”

霍徽表情愉悦,只笑道:“恰是如此本王才会唤你前来。”

霍徽稍一思考便猜出了几分,不由莞尔道:“我与飞虎从未把你当作外人,闲话让别人说去,别往内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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