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几句,容清源一动不动,裘叹乐了,他直接伸手在容清源的桌子上翻找起来,但是此时一只白净如玉的手俄然按住裘叹的手腕。
这些上辈子耳熟能详的珠玑之语早已烂熟于心,容清源不自发地伸手摩挲着册页,这些书籍还没有因为过分的抚摩和时候地磨炼而昏黄皱褶。安静地朗读了会儿,他合上书籍,下巴尖儿抵在书脊上,饶是一脸凛然正气,仍然看着漫不经心,自带轻视。
“裘叹!裘宴都统之子,年二十三,你不但是大错特错,更是给裘家惹事,自掘宅兆!”
容清源冷哼。“固然裘都统并无贪墨之行,可有你这个炮仗似的蠢儿子,怕是夜不能寐,以免你甚么时候捅破了这头顶天,那可就成了你裘家的罪人,也成了这金鹜王朝的罪人!”
那一拳如果打中了,那容清源漂亮斯文的面貌怕是不保。
“沛云,我听闻母后克日思虑过深,恐难入眠。府上那株兰花开得恰好,香气芬芳,品相傲人,等会儿让宫人送一株畴昔。”
对方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裘叹的手一松,有些恼羞成怒。“他娘的,不给抄就算了,别胡乱叨叨!谨慎老子揍死你,你爹容孟官职寒微,就凭一张颠倒是非的嘴,那里及得上我爹疆场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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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内大家固然互有亲疏,乃至公开各有算计,可这明面上打打杀杀的事儿倒是头一回,很多人感慨此次容清源怕是要吃顿皮肉之苦了,固然他一张利嘴能言善辩,可一力降十会,裘叹的硬拳头定让容清源凶多吉少。
霍明铮倒是无声嘲笑,手里的佛珠串被抓出了一丝裂纹。
富强古槐下,两道人影正刀光剑影,剑及履及,其间杀伐。
佛珠在击落长剑时化为一堆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