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林常鸿的性子,他应当请来的都是熟行,刚才唬弄人家差点被戳穿,也让卫绛捏把盗汗,但这些事与墨华比拟,底子就算不上甚么,若他乖乖呆在九重山,卫绛倒不消担忧,可眼下他过来了,她就不能让他送命。

林常鸿一听,呵呵大笑,眼睛里透出滑头之色。他抬头灌下杯酒,夹了块腌肉放嘴里,然后不经意地提及:“听闻墨少掌舵是妙手,此次可少不了你帮手。尊夫人,你也不消担忧,我们自会照顾好。”

卫绛鼻子一酸,情不自禁扑向他度量,俄然脑中闪过一个动机,她又赶紧驻步,谨慎翼翼摸上他臂膀。

“我如何放心让你单独一人?哪怕下鬼域也好有个伴。”

“唉,这倒是巧,刚才你们走了个船家,而我又擅于此,不如带我同业,待事情办完我领浑家归去,如何?”

武功全失?卫绛听后心头一紧,而墨华却玩世不恭,朝她眨眨眼,笑得像个顽童。

“我岂敢在贤王面前耍弄?你也瞥见了,我夫君伤得如此重,他平时吃惯我技术,让我给做三餐也不为过吧。”

林常鸿举杯相敬,道:“墨少,小儿不懂事,之前有所获咎,还请墨少包涵。”

卫绛有点头疼,而墨华是浑身都疼。

卫绛没重视到他,她只瞥见墨华从外头出去,神采惨白衰弱。四目交叉时,他硬挤出一丝笑意,好将本身的狼狈讳饰。

“呵呵,墨少,好久不见。自花楼一别,你我还未曾见面。”

“去,说甚么呢!”卫绛瞪他,吸吸鼻子。“我们都不能死,一个也不能。”

墨华笑而不语,伸指轻弹下她的额心。

话落,林常鸿就来了。墨华闭眼把头一歪假装晕死,卫绛则堕泪满面,看起来悲伤至极。

卫绛急了,赶紧将他扶住,谨慎安设到小榻上,趁墨华手脚难以转动之时,她便脱去他的衣裳,只见衣下血迹斑斑,竟没一处是好的。卫绛两手发颤,都不知能摸他那处,悲从中来,她一时没忍住,哭了出来。

几声锣响过后,船动身了,海上风不大,行驶如履高山。

“呵呵,小伤罢了,无妨事。”墨华不觉得然,可卫绛不信,非得扒他衣衫看。

天国有路他不走,天国无门偏要来。

墨华莞尔,拱手道:“多谢贤王了。”

卫绛心一横,干脆此次就来个了断!她不由自主往前跨了步,俄然一根长矛刺来,拦住她来路。

“安然,让我俩伶仃呆一会儿,好不好?”

“不,我从没悔怨过,若重新选一次,我仍然会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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