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那些纠葛,就别在乎了吧,珍惜这个如同古迹般的现在,珍惜这个没有被我伤害的池迁,珍惜这个还来得及挽救的人生。
“痛快吗?”我张着辣到红肿的嘴唇问他。
“不怕,就跟蚊子叮一样,一下就不疼了。”我哄他。
池迁伸着舌头说不出话来,只要猛点头。
我抱着池迁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坐在饭厅捧着个大碗埋头用饭,脖子上挂的听诊器也没有摘,闻声有人出去,便转过脸来,他生得一张和蔼的脸,看人就先笑:“看病还是买药?”
我在这一刻下定决计,要开启我的“继父”人生。
“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我连连承诺,走出大溪尾好久,池迁都还牵着我的手抽抽泣噎。
他把温度计擦洁净搁回瓶子里,摸了摸池迁的脉搏,看了舌头和喉咙,又问:“早晨咳嗽还是白日咳嗽?”
池迁眼泪掉得更短长了......不带这么坑儿子的啊!
他端着碗走过来,看了一眼池迁,从一个茶色药瓶里拔了一根体温计,拿酒精棉掠过了,塞到小孩腋下。他昂首看了眼时钟:“十个字的时候拿出来。”
拎着三天的药和糖浆出门,培正仙叮嘱说:“别抱他,让他本身走,那样药性分散的快。早晨如果还没退烧,你就给他包两床被子,捂出汗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