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熙宁不冷不热,态度恰到好处。
未过量久,一身戎装的严参将便过了来,四十开外的年纪,虎背熊腰,身上的凶煞之气甚浓。
一阵风过,床前已空无一人,随之那画卷之上又重新呈现了白衣男人的形象。
何志远接过随行小兵递过的长枪,叮的一声,与安熙宁的剑对在一起。
“五殿下,末将有事,先行辞职。”
晚餐天然是吃的无滋有趣,安熙宁根基是靠吞的,连柔嫩的米饭吃在嘴里都如沙砾般粗糙。
何志远粗着嗓子从远处走过来,脸上阴云密布,明显表情极差。
简朴清算了下东西,待明德帝诏令一下,安熙宁便带着他的子画和贴身寺人小砚台去了北营。
将住的处所清算好后,小砚台苦了脸:“殿下,这里都没有浴桶。”
安熙宁轻视一笑,持续道:“因父皇传闻严参将敬忠职守,废寝忘食,因此让本殿不成随便打搅,本来殿也是不信的,但本日来了这北营,这半天都不见严参将人影,这才真信了。”
“末将何志远,现任守备一职,见过五皇子。”
安熙宁见此有些不悦,淡淡道:“何守备,这些兵士是来观赏本殿与几个把总过招的,并非在此喧华。”
安熙宁口齿含混,舌头上火辣辣地疼,待将小豆子拿来的冷水含住后才略微减缓了点。
想来也是,虎帐里都是些大老爷们,有谁会矫情兮兮的特地打水来沐浴,不是跳进四周的河里冲下就是拿个大水瓢往身上冲。
“末将何志远求见五皇子。”
“殿下真短长。”小豆子至心赞道,趁便为自家主子沏上一杯热茶。
但安熙宁也不是个好相予的,他固然对敌经历不如何志远,但胜在身形矫捷,内力深厚,没过量久便夺回了主动权,打的对方节节败退。
他重生之前有过好几年的军旅生涯,最是晓得如何与底层的兵士相处,虽身为皇子,但生性萧洒,从不记仇,又有些真本领,因此很受上面人的恭敬。
第二天一早,小砚台进屋筹办服侍自家殿下洗漱。
何志远曾受严参将大恩,因见安熙宁来了北营以后大削了严参将的威望,心中非常不爽,又见本日他在众兵将面前大出风头,心中不愤,就想仗着本身技艺高强,好好煞煞这五殿下的威风,因此才会出言挑衅。
可话是这么说,明德帝毕竟是爱子心切,许了小砚台随身照顾,也能让他少受些苦。
“子画,我本日可强了,三个把总联手都没能赢过我,厥后还打败了来挑衅的何志远,你都没看到,他输了时那丢脸的神采,乐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