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兵士退开一些,二皇子催顿时前。

“见过李侧妃。”小砚台昂首见礼。

宁王府中到处狼籍,丫环主子们都大家自危。

李侧妃面庞扭曲,泪水顺着脸庞滑落下来,“我曾也是至心待你之人。但是你呢,为了一个怪物,竟萧瑟我三年,你可知这三年来我是如何度过的,我日日以泪洗面,想着,盼着,但愿你能转意转意,看我一眼,但是你呢,你却只会抱着死人的画像,踩踏我的至心。”

“皇上此言差矣,”安熙哲身边的李威远笑道:“现在太子谋逆,这宁王定也脱不了干系,说甚么嫡子皇孙,岂不是有辱皇族威名。”

耳边仿佛传来孩子泣不成声的哭叫声,一向喊着父王,父王……但终究归于安静。

李侧妃被扼住呼吸,神采垂垂涨红,手脚扑腾间眼看就要断气,正在此时,内里传来呼闹声,一小侍卫跑了出去。

李威远正待上前再战,却被二皇子拦住:“娘舅何必跟个将死之人置气,莫说此言是假,就算为真,这天下都是朕的了,还改不了他一个姓?来人,给我上。”

如果能重活一次,我必然好好待你,哪怕做一对浅显伉俪,我亦无悔。

“王爷,您在说甚么胡涂话呢,这二皇子兵变与您但是毫不相干啊。

“至心待你之人?哈哈哈哈……”

“哼,”安熙宁看向顿时的二皇子,“本王竟不知,一个姓李的孽种,竟能当上我安家的天子。”

他不甘心,以是他结合母家,打透明德帝身边的小寺人,在他每日的参汤里下毒,等机会成熟再集结军队攻上都城,夺了皇位,他要让之前看不起他的人蒲伏在他的脚下,痛哭流涕。

只是脸上的神情却显落寞,发丝混乱,眼角微红,身形也非常肥胖。

安熙宁蹙眉,放下惊喘不已的李侧妃抬脚向外走去。

二皇子安熙哲结合骠骑大将军李威远,打着清君侧的名义攻上都城,将太子及其亲兵射杀在皇城后山的卧龙坡,后又围歼皇宫,窜改圣旨,自主为帝。

安熙宁双目赤红,以剑撑地,终是接受不住倒了下去。

安熙宁的耳中已听不进任何声音,他颤抖动手解下怀中的画卷,渐渐展开后目光和顺的看着画中的白衣男人,手指一寸寸的摩挲过画纸,嘴角噙着浅笑,似对待最保重的人。

暗淡的房间中,摇摆的灯火晖映出地上一锦衣男人落寞的剪影。

但安熙宁也不是好拿捏的,他自小由名师教诲,工夫自是不差,虽荒废了三年,但根柢仍在,与长年交战的李将军过起手来,不但毫不逞强,还隐占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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