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阿哥的面上闪现出几分仇恨，道：“不是隆科多，卖国的是马奇！隆科多构和时的态度，是寸土不让，被侍从报到御前。皇上怕隆科多存歹意，令人拘拿了隆科多，由马奇代替隆科多构和……”
雍正左手边，两个小凳子上，坐着两位白发苍苍的大学士；右手边三个小凳子上，坐着十三阿哥、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
本来，是前去黑龙江同俄罗斯商定疆线的钦差已经回京，同俄罗斯的疆线规定已经完成，对准格尔是战是和，再次列入议程。
曹颙见他肯开口，便也随口问上两句不相干、不犯讳讳的话。
李诚听了，眼睛一亮，低声道：“江宁？”
在宫里耳目多，喜形于色，本是大忌。
想到李家的兴衰，李诚恳里酸酸涩涩的，说不出甚么感受。
曹颙很对劲。
小孩吃着许是倒牙，上了年龄的人吃着伤肠胃，可加工成生果罐头，就没有这个后顾之忧。
曹颙身上兼着兵部尚书，又在直隶练习绿营，才有资格参与此事之议。
落脚即实地，李诚由朱门阔少，已经堕完工摸着宦海边的新人。
他现下要做的，是在总督府这里长见地，而不是出风头。
雍正问的是直隶绿营的整备，曹颙本年有半数心血都花在这个上，天然是随口道来。
在朝臣眼中，蒙古虽是大清的藩属，却也并不算是大清。北方草原广宽，俄罗斯人乐意占就占去些，只要离大清本土的疆线远，就没甚么打紧。
现下的大事有甚么？总不会是年羹尧问罪之事。
曹颙听了，不由惊诧。
李诚深思了一下，道：“侄儿倒是有些肤见，这里就多言两句……依侄儿看，还不若在都城也建个罐头坊。摆布里头有外务府的股分，如此直接用外务府的玻璃坊，再建个加工坊，而后将运生果畴昔便可。那样的话，在那边储藏生果，操纵运河运送生果，盘费也便宜很多。”
曹颙点点头，道：“是，江宁，只是范围不必像都城如许大，在繁华之地，有上几间铺子就好。”
北疆不稳，西域不承平？
曹颙听了，悄悄蹙眉。
这小寺人眼熟，看着奉侍是没品级的内侍。在僻静处，曹颙从荷包里摸出个二两重的金锞子，悄悄塞到这小寺人手中。
“隆科多竟敢如此？百死之罪！”曹颙有些明白十六阿哥为何如许活力了。
虽说这四样生果，花了银钱的话，夏季里也能买到，可并不是甚么脾胃都能受的住的。
曹颙倒吸了一口气，不敢随便开口相问，直到两人出宫，才低声问道：“十六爷，这是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