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齐声应了,欢欢乐喜地退了下去。
见到十三阿哥的那刻,曹颙才晓得原因。
曹颙见状,既是欢乐,又有些担忧。
事关龙体,不是臣子能探听的,要不然对景就是罪恶,曹颙只能道:“瞧着王爷的神采,也是乏得很,王爷也需多保重。”
曹颙佳耦到京时,恰好是玄月十一,桂榜放榜的日子。
说完这个,又提及明日拜房师、拜座师之事,房师还好,是曹项翰林院的同僚;座师倒是大学士兼户部尚书张廷玉。
曹项细心打量两眼,方松了口气,道:“传闻大哥回京,弟弟挨不到落衙,提早一步返来,大哥气色还好。”
皇上龙体不佳是不佳,却不是大事,能够过两日再递牌子请见。
见曹颙出去,除了李氏,世人都站起家来。
早在天佑与左住兄弟上京前,曹颙就同冯先生就三小的学业做过恳谈。
曹颙翻身上马,问曹元道:“三位少爷考得如何?”
曹颙虽平素不爱招摇,可也并不反对这个发起。
天佑忙应道:“谨遵父亲叮咛。儿子们出去,不是乱逛,是承诺几个书院里的同窗,一道买谢师礼。即便是自家预备,怕也是要走一遭,那几位同窗到京后,就在会馆里埋首苦读,对城里非常不熟谙,儿子们总要尽尽地主之谊。”
曹颙则遵还是例,先去圆明园外递牌子。
曹项笑道:“家中子侄出息,这是极面子之事,恰是求之不得。”
等了半响,雍正没有召见,只叮咛十三阿哥与之相见。
章佳宅,上房。
听到内侍传召,曹颙心中悄悄吃惊。
曹颙运营直隶两年,明面上看似并无大刀阔斧的鼎新,实际上东风化雨,对直隶影响颇深。
伉俪两个正说着话,就有丫环来回话:“老爷,太太,东府四老爷来了,在前院客堂候着。”
“先前太太叮咛下了,已经令人去了。”曹元回道。
还没到门口,便见曹府门前,红彤彤的,满地的鞭炮碎屑。
曹项心中愁闷,怕闲话传多了,引得长辈们忧心,想着借着几个侄儿落第之事,好生请一回客,破了这个谎言。
曹颙道:“马俊已经是正四品,湘君的外祖客岁放了安徽布政使,左住如果秀才,马俊不会说甚么,那边的亲戚少不得要抉剔几分。”
曹颙点点头,又问了两句家务事,就回了内院。
曹颙听他有欣喜之意,心中非常熨帖,道:“在外两年,日子非常津润,也算得了清闲安闲。这两年,恒生与这边府里多劳四弟照看,辛苦四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