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二宫门，曹颙快行几步，上前同户部两位尚书乞假。只说十六阿哥有事找他，分歧几位大人回衙门了。
这时，就见魏珠出来，朗声道：“传皇上口谕，宣泽卜尊丹巴胡土克图座下灵智上人觐见！”
智然面下水波不兴，浅笑道：“中土禅宗也好，西域黄教也罢，万源不离其宗。曹施主并不是固执之人，如何有了执念？”
见曹颙等在前面，他停下来，转过身来对那些人说了两句，而后伶仃一人走到曹颙面前。
曹颙心中说不出是甚么滋味，无庸置疑，这证明康熙早就晓得智然此人。挑选同一日下旨，都是“加恩”曹家么？
听了曹颙的话，十六阿哥竟比曹颙还迫不及待起来。
智然暮年关年是灰色僧衣，现在已经是紫红色喇嘛服，站在诸蒙前人与喇嘛僧前，带了几分不一样的威仪来。
“不过是因果夙缘，曹施主勿要多想。”智然神采稳定，淡淡地回道。
那俗家打扮的，是穿戴光鲜的蒙古袍；僧家打扮数人，为首一人正笑吟吟的望向曹颙，不是智然，是哪个？
二宫门外当值的几个侍卫，是熟谙曹颙的，微微昂首见过。
智然悄悄地看着他，像是了悟他的猜想，道：“万生皆苦，小僧既尘凡走一遭，岂可免俗？嬉笑怒骂，尽是虚幻，曹施主无需介怀！”
起初对康熙即将逝去的怜悯，现在全剩下了气愤。智然虽流着曹家的血，但是并没有受过曹家半点恩泽，莫非只因他是曹家子孙，就要任由康熙差遣么？
“十六爷何时回京？”曹颙问道。
曹颙在原地沉吟半晌，拿下腰牌，在园门口叫了个内侍，请他传话给十六阿哥。
从御前下来时，就见有几人在清溪书屋外侯见。因为有俗有僧，以是非常惹眼，曹颙就多瞧了一眼。
“咦？孚若如何还管起闲事儿来？”十六阿哥有些不解。
这一日，对旁人来讲能够是平常一天，曹颙倒是铭记的。因为，这一日是曹寅的“头七”，曹家也接到一份圣旨，就是赐曹寅谥号的旨意。
“为何要承旨？”曹颙接着问道。
曹颙顾及到李氏，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与智然兄弟相认，但是贰心中，早已将智然划归在本身的庇护范围内。
“过几日，泽卜尊丹巴胡土克图带领喀尔喀诸王来朝，总要让他们见地一番八旗兵马的神威。”十六阿哥说到这里，道：“对了，我昨儿进了理藩院的票据，恒生的老爹也在名册上。”
曹颙与智然少年之交，自是晓得他的性子，毫不是喜好权势繁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