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们也买蚶子了?”小七就道。
“这老些蚶子,咱家六口人,一天怕还吃不完那。蚶子是好吃,也不能一下子吃顶着。”张氏在中间道,她有些担忧,“这东西又不能放。一放。就不新奇了。这东西不新奇可不能吃,把人给吃坏了。”
“后天。”男人接了钱,答道,“说是他家太太办生日。”
一家人提了半篮子的麻蚶子回了老宅,进了院子,就瞥见上房窗台下放了一个大木盆,内里是用净水泡着的多数盆麻蚶子。
蚶子肉吃到饱,不过看着铺子里摆满了一地的盆盆桶桶,张氏还是有些忧愁。
麻蚶子从海里捞上来,内里的泥沙不会少,要将麻蚶子放在净水中,让它将壳里的泥沙吐洁净了,才气吃。
“行,那五十文就五十文吧。”男人想了想,忍痛承诺了。五十文钱也是钱,总比把蚶子白扔了强。
如许的态度,或许在别人来讲,是很难以忍耐的,但是在周氏,这已经是不错的态度了。庄户人家,肯和孩子们轻言细语的少,大多数对待后代都是呼呼喝喝的,但是对待孙儿辈,普通都会暖和很多。
“你们还买蚶子不?”男人将大车赶到他们跟前,就跳下车,问道。
一家人将三篮子麻蚶子抬进屋里。
张氏捣了蒜泥,加酱油,调了一碗浓浓的蘸汁,连蔓儿又将前些天炸的辣椒油倒出来一点点,肥美的蚶子肉,蘸一点点酱汁,吃进嘴里满口鲜香。
“那行啊。”男人痛快地承诺了,随即赶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