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车的男人听了,道了谢,就往连蔓儿指的方向去了。
“姐,咱这蚶子明天咋吃?”小七很等候地问连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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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记念小时候,蚶子鱼虾特别便宜啊。
“晒成干,渐渐吃啊……”张氏有些踌躇,她没看人这么做过。隔行如隔山,她们是农夫,不是渔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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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男人有些肉疼,“这一堆,少说有五十来斤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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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蚶子味道鲜美,如何吃都是好吃的。最简朴的做法,就是将吐洁净泥沙的蚶子放进大锅里煮熟,然后剥出蚶子肉来,蘸着蒜泥酱油吃。也能够直接将蚶子肉剥出来,炒韭菜或者炖豆腐,都相称的甘旨。
半梦半醒之间,还能闻声麻蚶子扑哧扑哧的吐水声,怀着明天就能吃到甘旨的夸姣欲望,连蔓儿睡着了。
张氏捣了蒜泥,加酱油,调了一碗浓浓的蘸汁,连蔓儿又将前些天炸的辣椒油倒出来一点点,肥美的蚶子肉,蘸一点点酱汁,吃进嘴里满口鲜香。
“娘,这些蚶子肉晒成了干,可有大用处。”连蔓儿笑着对张氏道。
“就五十文钱,我们本来就不想买了的。”连蔓儿就道。
家里没事,小七就搬来个小板凳,坐在大木盆中间。他托着下巴,一边看着内里的麻蚶子,一边和连蔓儿说话。
“大叔,你说要给王举人家送蚶子,是啥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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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又买了这几十斤的蚶子,连蔓儿一家只得又回到铺子里,提来净水,又找了几个木盆和木桶俩,将蚶子都放进净水中。
过了这半天,蚶子还都活着。
为了吃到美食。等候是必须的。
“我们本身买了,不要你们的。拿归去吧!”周氏沉着脸,也不看小七,就去喂鸡了。
“你们这不开着铺子吗,还怕吃不了?”男人说道,“就剩这些,估摸着能有个五十几斤,你们如果要,就给我八十文钱就行了。”
爷孙俩在那让步,周氏端了一瓢糠皮从屋里走出来。小七就将篮子递给周氏。
连蔓儿放动手里的蚶子,思虑起来。
“明天咱先煮一大锅吃,剩下的,晌午吃炒韭菜。早晨吃炖豆腐。”连蔓儿就道。
“那行啊。”男人痛快地承诺了,随即赶着车走了。
“你从这个村口出来吧。”连蔓儿就指着前面,对应连家老宅的村口,从那边,也能够达到王举人家,“大点声号召,买的人必定很多。”
连蔓儿捧起一捧蚶子来,闻了闻,清爽的、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