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连蔓儿又想看了。她就又回身出来。
“得了,等会我和你爹清算,你们先吧。”张氏就对几个孩子道,“有啥活,你们就帮着干点。”
一头猪被倒吊在了木架子上,张屠夫从中间的案子上拿起的承担,从内里取出一把杀猪刀,一块磨刀石。刀是早就磨好了的,但是他还是意味性地将杀猪刀在磨刀石上磨了两下,然后走到架子中间,打量着那头猪。
“连大叔,儿孙多,都有力量,您老有福分啊。”张屠夫道。儿孙多,都恰是好韶华,抓猪这类力量活,都不消请外人帮手。
“这盆给你大姨奶家送去,那盆给里正家……”周氏一一分拨着。
“别站那害事儿,”周氏瞥见连蔓儿几个,“你爹咋还没?”
连老爷子笑了。
明天杀猪,家里的人都被周氏教唆的团团转,并不需求连蔓儿再做。周氏见连蔓儿有眼力劲儿,就又将目光转向古氏。
“先抓猪。”连老爷子见几个,孙子们都到齐了,就将手一挥,下了号令。
不过,家里杀了猪,孩子大人还是要打打牙祭,过年的肉也丰足一些。
本年张氏分炊出去,有了底气,先溜了。那这活计会落到谁身上?
连蔓儿扭头偷笑,张氏干活任劳任怨,从不拈轻怕重。但是,她就是碰不得大肠,不但不会碰,不会吃,也不让连取信和几个孩子吃。
连蔓儿感觉不大能受得了血腥场面,就扭身回了屋。等她坐到炕上的时候,那头猪最后的嚎叫消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