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这娃娃,姓何名何,家住何方,怎会赶上程……”高烈想起一去不返的程曦,心中存疑,莫非这小害臊了,以是不敢前来?
那少女鹅蛋脸,眸若点漆,眉若墨画,上身穿戴金边琵琶襟外袄,下身穿戴盘锦彩秀棉衣裙,卷着袖子,手指缝里还沾着几粒葱花。
高烈神采稍变,指向那道杏仁豆腐:“那鱼片虽好,却不如这道菜。你且尝尝,可谓是入口即化,唇齿留香……用饭,就要大口吃,吃肉更要大口吃。老夫最烦那些用饭数米粒的娃娃,你这女娃娃,倒招人喜好。”
当下方剂笙微微一笑,言辞间多了几分靠近:“愿闻其详!”
“又罚跪?”高烈蹙眉,叹口气。
方剂笙恭恭敬敬朝高烈行了个大礼:“多谢先生相救!”
方剂笙一垂眼皮,掩去眸间思路。
桌上摆着七八样菜式,有爆炒青蛙、宫爆野兔、奶汁鱼片、花鼓鸭掌等,最后另有一道慧仁米粥。
方剂笙正待开口,只见一人撞门而入,气喘吁吁:“先……先生,木月来接人了!”
方剂笙缓缓下床,先是一惊,继而狂喜。先前她一向感觉胸口发闷,这一番针灸下,经脉竟然畅达了很多。
高烈瞅瞅少女,蹙眉:“接何人?”
木月不知本身又如何触怒了这尊“神医”,陪笑道:“先生息怒,公子他提早返来,惹了老爷,正被罚跪祠堂呢!”
方剂笙迷惑。
木月喜的不可。
方才听无踪传来程曦的话,说要让她去照顾一个女人时,木月惊奇的连手上的菜刀都掉了。
而实在孟家和郑家一样,乃是黎阳城驰名的富户之家。传闻孟家财产遍及天下,唯独一条,子嗣凋敝。若非孟家后继无人,说不定这大周国的首富之名早已是孟家的囊中之物。现在,偌大的孟家只要孟锦泽一人苦苦支撑,这才会在不惑之年就得了顽症,为此,孟锦泽才但愿程曦能尽快娶妻生子。
高烈看方剂笙吃的苦涩,微微一叹,独酌一杯,叹道:“这道菜,她亦爱吃……嗳,你这娃娃,看你一身衣裙,像是出身富朱紫家,怎会中了蚀骨之毒,要晓得,这蚀骨之毒可并非常人会碰到的?”
方剂笙看去,但见来人是个妙龄少女。
方剂笙除了瑞雪宴前用过早膳后,到现在早已饥肠辘辘。她先尝一筷鱼片,只觉滑嫩暗香,顿觉食指大动。
“这是为何?”
木月胡想了很多,却唯独想不到,竟然是个病殃殃的。但木月感觉也能了解。毕竟“那小我”也是病殃殃的,程曦能看上这位郑家蜜斯,或许恰是因为爱屋及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