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等起来，我岂不是还要受足半年的苦？”
柳夫人点着头同她两个作了别，宛春便将那一万块钱细心地在手袋中保藏好，同秀儿并肩站在茶馆的门檐底下，张望着来时的方向，静候汽车夫的到来。
“柳伯母，我……”
太太？宛春情下纳罕，正不知是谁，便见里头来人开了门，恰暴露桌旁端坐着的柳夫人素雅的面庞。
宛春摇点头。
过了两日，李桧从外头出去，说有人送了帖子到府上，指名道姓要请四蜜斯去茶馆小叙。
母亲她……当真如许说过吗？可爱她当时未曾知悉，只道本身为了李家捐躯很多，受了万般委曲，再不料远在旧京的李家，母亲亦过得同她普通委曲。
那边厢柳夫人已在房中瞥见了她二人的身影，便站起家招一招手道：“四蜜斯，请出去坐吧。”
正在等的时候，忽听身后有人声道：“费事两位女人让一让，好叫我们出去。”
正看那柳夫人双目微红，泛着泪光凝睇她道：“若我记得不错，你的年纪比静语还要小半岁，是不是？”
“柳伯母客气，叫我宛春便好。”
宛春和秀儿忙向一旁挪动一步，不甚美意义转头笑道：“没细心挡了道，失礼了。”
宛春婉辞她的美意，笑道：“来时是家中的汽车夫送我们来的，路上我使他去买些东西，想必一会儿就该到了，柳伯母还请先回吧。”
因不知宛春是如何到的茶馆，柳夫人便聘请她和秀儿道：“你们可有车子坐？没有的话，坐我的车子也一样。”
宛春含笑应和着她，柳夫人了了一桩苦衷，同宛春喝罢一壶茶，也就未几坐下去，便起家同她们主仆下了楼来。
曼之自从怀了孕，脾气一日比一日的好，脾气也一日比一日小孩子气，宛春和曼宜听了都非常好笑，但虑及妊妇为大，便都没有同她辩论。
柳夫人瞧她呆呆地模样，微微露了笑痕，将她的手握紧道：“就当是伯母求你一回，伯母晓得你定有体例将钱送到静语手中去的。”
柳夫人见她不知，便道：“她说如有能够，甘愿养你一辈子，也不肯你千里迢迢，去到别人家受委曲。旁人的婚姻中，媳妇受了委曲，做丈夫的或可护上一护，可你如果受了委曲，那委曲必是来自于你的丈夫。我当时听闻，只感觉是她多虑，现在轮到本身的女儿，方知你母亲所言不虚。”
柳夫人轻浅一笑：“你虽年纪小，却比我们静语早一年多嫁出了门。我们柳家与你们李家也算是世交之家了，你嫁出去以后，我曾到你府上见过你的母亲，你可知你母亲当时同我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