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拥而立,说着固执旧臣和京中剩下的士族门阀,另有新朝百废待兴,世人的官位要如何定这些事。
最后就相拥着,享用半晌安宁。
秦灼听得外头世人说的话,又同晏倾道:“他们都吃酒去了,我为了给你穿衣都没酒吃,晏大人不想着赔偿我,还嫌我服侍得不好?”
晏倾冷不丁被她拽到跟前,呼吸微滞留。
大臣们走了,外头另有宫人内侍守着。
与外头的冰雪溶解的酷寒,截然相反。
晏倾看着她,眼神既宠溺又无法,“内阁何办事件堆积如山,我如果再不归去,那几位大人就要找过来了。”
“分内之事。”晏倾说完,又道:“君上现在能把衣裳给我穿上了吗?”
晏倾开门出去,半晌后,便有宫人内侍出去掌灯。
秦灼顿了顿,而后又揽着晏倾的腰,缓缓道:“今儿把即位大典的日子定了,世人的官位却够让我头疼的,话说封王封侯爵位这些事,该是内阁制定,拿给我过目一下,没甚么特别不扎眼的,朱笔一勾便是,这叫人头疼的事……”
宫人内侍早就跟着谢无争他们退了出去,连孙魏紫都没在中间。
徐丹青揽着林泽说:“长得都雅就是好,穿男装漂亮,穿女装清丽……”
秦灼没有立即答复。
“你落下的是二重衣,天然得先解开外袍,穿里头啊。”秦灼一脸“我如此朴重,你却在想东想西”的神采,“本君亲身为你穿衣,晏大人却不知在想甚么东西?手抬起来——”
宽个衣,解个带,愣是整出了要当场临幸普通的架式。
“诸位情愿赏光,我岂有不该之理?”林泽笑道:“那就彻夜就城东醉仙楼浅尝佳酿!等来日得空,再与诸位一醉方休!”
顾长安在背面说:“林泽,你骗了本公子这么久,本日如何也该请吃酒!”
世人被她这几句问的都有些苦巴巴的,有些接不上话。
秦灼偏不让,还问他:“晏大人这是嫌我笨手笨脚,服侍的不好?”
不管他和秦灼有多密切,每次与她离得这么近的时候,心都会跳的格外快。
刚才说了那么多事情,如何就忘了问:晏大人想要哪个位置?
御书房里还没掌灯,略显暗淡。
晏倾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尖,才退开两步:“臣辞职。”
“我来。”晏倾已经能猜到她前面要说甚么,“君上忙别的去,该是内阁的事,我如数代庖。”
过了半晌,才伸手把桌案上的二重衣拿起来给晏倾穿上,然后是三重衣和外袍,一层一层给他穿好。
秦灼闻言忍不住笑道:“那就有劳晏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