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皇后成心针对阿娘,而乾明帝的肝火确是针对林家的……
太后目光沉寂的落在她身上,嗓音轻缓又严肃,“你是个聪明人,此事究竟如何,哀家信赖你看得明白。”
俄然,林秋棠想起了昭容与北国天子的传信。
“那太后为何要奉告臣女这些?”林秋棠眼尾猩红,眸中的破裂令人望之顾恤,“这当真不是太后你用来诽谤臣女父女之情的把戏?”
如何能够……
“厥后岑太妃忆起此事,传信给南武帝奉告昭容身份,却被先帝发觉,困在延禧宫。”
可谶言被拔除被认定为假后的三年,直到她及笄,爹爹才请沈叙白前去接她……
此事……皇后竟也有参与……
太后瞧着她镇静的面庞,沉寂道,“此事,哀家没需求骗你。”
阿娘若不是先帝亲生,那会是岑太妃与谁所生?这岂不是……秽乱后宫,混合皇家血脉……
太后懒惰的看向林秋棠,嗓音惫懒,“现在圣上病了,林相年龄已高,也该带着昭容告老回籍了。”
“我阿娘乃是先帝与岑贵妃的长女,满朝皆知,太后就算是不喜我阿娘,也不必在她身后如此辟谣屈辱她。”
不知不觉,林秋棠已经泪流满面,她抬眼看向太后,沉声问,“您奉告臣女这些,究竟有甚么目标?”
“圣上他……要将太子殿下放逐!”
“太后此话何意?”林秋棠心中立时落下一道惊雷,她目光落在太后神采间,急于窥测出一丝谎话做戏陈迹。
将心头所想压下,她沉声问,“太后的意义是,答应将我阿娘的坟茔迁出皇陵,让我爹爹带着我阿娘的棺椁离京?”
是啊,她确切能够看得明白。
父亲清楚寻了她十几载,如果晓得她在那边,如何会不接她回府?任由她寄人篱下十几载?
浑浊的凤目缓缓落到林秋棠脸上,目光伤害又沉寂,“林家女慎言。”
将她送走,圣上便不会过分难堪阿娘,便能够保住林府……
“明儿多病,即位之人本该是晟儿,可哀家为了能够垂帘听政还是选了明儿,却被昭容搅黄此事。”
林秋棠细细思虑太后的话,她抿唇久久未言。
她自以为重生返来后很多事情都看得明白,但是现在却实实在在看不明白此事。
如果果然如此,那阿娘与北国现任天子,便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她在延禧宫一宫女的手中,发明了藏有岑妃亲笔信的镯子。”
可本相如果果然如此……那乾明帝害死的阿娘的初志,果然是为了皇家气运吗?
太后眼尾垂着,嗓音幽幽尽是严肃之势,“昭容她——是岑太妃与北国南武帝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