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成置信的抬眼看向太后,“我阿娘她莫非是……”
“哀家将此事奉告圣上,圣上得知此事立马召昭容进宫。那一今后,便有了昭容腹中之子恐会导致东晏亡国的谶言。”
“明儿多病,即位之人本该是晟儿,可哀家为了能够垂帘听政还是选了明儿,却被昭容搅黄此事。”
此事……皇后竟也有参与……
“终究有一日,皇后前来寻哀家,说昭容或许不是先帝之女。”
太后眼尾轻扫过林秋棠,似是猜出了她心中所想普通,一边唤着宫女给她捏肩一边道,
林秋棠咬着下唇,还是问道,“太后莫非不肯三殿下即位?”
太后浑浊夺目的眸子落在林秋棠身上,内里淬满了幽毒般嘲笑一声,“倒是生了张伶牙俐齿的嘴。”
她不成置信地向前一步,“臣女百日时……是父亲命人将臣女送去了幽州?”
“她在延禧宫一宫女的手中,发明了藏有岑妃亲笔信的镯子。”
出了坤宁宫,林秋棠远远的就瞧见皇后身边的女官等在前头。
太后嘲笑几声,眸工夫沉得似要滴出墨来。
不……这如何能够……
太后威仪的“嗯”了一声,“恰是此意。”
“昭容确是岑太妃所生不假,只是……”太后话语停顿,讽刺之意不言而喻,“却不是先帝的孩子。”
太后感喟一声,神采间也带了几分悲悯难过,“先帝宠嬖岑妃,即便此事荒唐,他却挑选将此事坦白下来,滴血验亲后也仍对昭容也视如己出,宠嬖有加。”
林秋棠惊诧昂首,“太后说甚么?”
将心头所想压下,她沉声问,“太后的意义是,答应将我阿娘的坟茔迁出皇陵,让我爹爹带着我阿娘的棺椁离京?”
“哀家乏了,杨嬷嬷,送郡主归去。”
“圣上他……要将太子殿下放逐!”
幽州陈府的那一场恶梦已经被她亲手斩断,但是一想到爹爹晓得她在那边,她就会忍不住的想,想爹爹究竟知不知她在陈府过得是甚么日子……
是啊,她确切能够看得明白。
太后睨她一眼,又道,“你与胤儿的婚事,哀家亦可做主为你们消弭婚约。”
杨嬷嬷走到林秋棠面前,皮笑肉不笑的作出请的姿势,“永宁郡主,请吧。”
“我阿娘乃是先帝与岑贵妃的长女,满朝皆知,太后就算是不喜我阿娘,也不必在她身后如此辟谣屈辱她。”
如果果然如此,那阿娘与北国现任天子,便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太后皇后成心针对阿娘,而乾明帝的肝火确是针对林家的……
“厥后岑太妃忆起此事,传信给南武帝奉告昭容身份,却被先帝发觉,困在延禧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