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明帝抬手打断他的话，“朕晓得你因为长姐之事心中困顿，此时内心……怕是恨毒了朕罢？”
王总管忙不迭应下，回身前去通传。
严尚书摸索道，“圣上但是在忧心要不要见林丞相？”
瞧见外头向里间探头的宫女寺人，乾明帝缓缓站起家来，冷声道，“还不快去！”
他神采惭愧，急声道，“爱卿，当初之事朕懊悔非常。朕敢以长姐的名义赌咒，今后定当视棠儿为亲生！”
可为了皇室，为了东晏，为了国师的一面之词就这般弃他们父子西去，贰心中沉痛，实在是放心不下。
“长姐她到死都不晓得，是朕想关键死她的孩子……是朕孤负了长姐的信赖。”
乾明帝对劲地点头，眸光亮灭，似是心中挣扎，犹疑不定。
他抬开端，浑浊的眸中尽是悲哀，“但是圣上，老臣大胆问你一句，你心中当真有昭容吗？当真有这血缘亲情吗？”
可现在他弯身在这里细数本身犯下的错，悔意将他侵袭，身心却垂垂放空畅快。
乾明帝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君臣有别，他身为君主原是不该对臣子俯身低头。
“身为臣子你不敢，那么现在就忘记君臣身份，以长姐夫君身份与我对话。”乾明帝放软了声音，深深感喟一声。“林复礼，你恨不恨我？”
王总管给严尚书使了个眼色，与严尚书一同退了出去。
“恨。”林复礼垂下眼睑恨声道，“只是因为那不知真假的谶言，圣上便暗害我妻，对我那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动手。”
“圣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