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想到李少俞交给沈叙白的那一瓶伤药,林秋棠心中俄然有了大胆的猜想。
“那忠义王……是不是有伤害?”
林秋棠悄悄扯住他的袖子,挡在沈叙白面前问仇晏,“你特地将此事奉告我们,所图为何?”
一身穿黑衣劲装的女子去到仇晏面前,低声汇报,“阁主,赵怀瑾传信过来,说乾明帝已经承诺了他的前提,让主子将沈叙白与林秋棠交出去。”
仇晏很快来到这里,只是出乎料想的是,他一进到院子就让人将林秋棠与沈叙白捆绑起来,仓促带着二人分开别苑。
田七分开,林秋棠想开口安抚沈叙白,但却被他坚固清冷的外壳逼退。
“乾明帝他……到底想做甚么?”
身后迟迟没有传来动静,林秋棠咬牙,大声道,“如果乾明帝当真要对忠义王府脱手,忠义王带兵围歼赵怀瑾,忠义王府中手无寸铁之力之人又该如何?忠义王妃此时又该如何自保?”
他嗤笑一声,“不过是想看看这天之宠儿有力悲哀的模样罢了。”
就在方才,她俄然想起来宿世忠义王是下过诏狱的,乾明帝也确确实在是对忠义王府动过杀心的。
即便他掩蔽的再好,但是林秋棠还是捕获到他侧脸线条愈发的清冷生硬,眼神中不经意透暴露来担忧之色又立马掩蔽好,似是唯恐被人看破苦衷普通。
沈叙白看懂了林秋棠的企图,他站在原地,脚下灌了铅般沉重,心内挣扎。
面具在手中碎裂,收回‘咔’的声响,仇晏将手中面具随便扔在地上,神采不耐的接过田七递畴昔的帕子擦动手,眸色幽深暗淡,透着伤害。
林秋棠想着那会儿仇晏说的话,摸索道,“你是想要把我们交给赵怀瑾?”
仇晏站在窗前,悄悄抚摩动手中的面具,不晓得在想些甚么。
仇晏没有说话,重新带好面具的他又规复了那淡然模样,只是分开之前,他余光瞥了沈叙白一眼,警告道,“我倒是挺想看你经历与我普通磨难,背负与我不异仇恨时的模样的。”
他手触上窗棂格,脸孔狰狞的左脸被霞光映照,竟少了几分可怖。
“我爹?”
自从仇晏走后,沈叙白就一向看着这坟茔沉默不语,周身仿佛莫名染上哀伤。
如果爹爹对仇晏有拯救之恩,那仇晏便不会几次三番威胁于她,乃至对她起了杀心了。
问完她又发觉出了田七话中的不对劲之处,抬眼看向沈叙白求证本身的猜想。
“就在皇家别苑外。”
林秋棠思路微动,又问,“当初抄顾家时的监斩官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