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软软地笑了,“由他去吧,一只米老鼠吃不了多少粮食,既然牧民都说这是吉兆,那就当吉利物养着。明儿你把粮食柜子的门钉上封边,别让他再钻得出来。至于他偷去的那些大米和花生,就给他吧,小家伙搬那么多粮食也够辛苦的,这些粮充足他过冬了。”

我摸到了枕边的电筒,在手里捏热了也不敢开。摄像机就在床脚,亦风也不敢拿,恐怕弄出响动,把狼惹火了。并且夜晚的光芒太暗,拍不到的,现在只能屏息潜听,任何一点异动都能够惊扰狼群。我们底子不想拍下他们逃离的模样,只想他们逗留得越久越好,用全数感官证明他们的存在。我在胆战心惊的同时,却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种迷恋感。

缺牧草,缺饮水,留在狼山的只剩下我们和丹增一家。丹增的牦牛已经缺食断水十多天了,牦牛饿得个人逃狱好几次,跳过分隔牧场的围栏,夜奔十余里跑到别人的牧场去找草吃。我和丹增好不轻易才把流亡的牛群找返来。这么饿着不是体例,可到哪儿去弄五百头牦牛的饲料来呢?

薄如浮纱的雪霜,没法辩白爪印的形状,但能看清狼行进的线路。他们穿越狼渡滩而来,嗅过我们的糊口渣滓,那上面有我们的味道。他们转到了东面山坡,在屋后几十米外的一处有刨地和转动的陈迹。十几个棕色球状菌孢被撕破压碎,散落出内里的孢子粉末,蹭在薄雪上的深棕色粉末已被融雪化开,手捻一撮粉末有光滑感,放在鼻尖一闻,淡淡的药味―是马勃。

嘀嗒、嘀嗒、嘀嗒……我数着秒针等天亮。

小屋再也堆不下蔬菜了,老狼依着北方过冬的体例建议我们挖一个菜窖存土豆。但是山腰上薄薄的土层上面就是岩石,如何挖得动呢?我扛了锄头铁锹在屋前屋后考查了一圈,终究发明一堆浮土上面的土层比较坚固,就这里吧。我花了一整天时候铲土掘洞,手掌磨起了水泡,终究挖了两个一米多深的坑,再往下挖就是冻土了。我埋下那几百斤土豆,喜滋滋地拍拍一身的泥土。内心结壮了,有了这些存粮,就算大雪封山咱也不怕啦!

亦风把这事儿给泽仁聊起,泽仁一听就乐了:“那是草原上的老鼠干的。他们喜好本身存冬粮,按草原的说法,老鼠把大米存在鞋子里这是吉兆啊,你们要发财!”

人类决定与鼠为善,米老鼠也不再做贼心虚了,偶然白日也出来漫步两圈,一得空就理毛擦脚,把自个儿清算得干清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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