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一说到晏家,周玉棠想到克日各种,梗住一口气欲吐不得,心中本就郁结已久,这时胸口发闷鼻息堵塞,忽空中前一黑,竟直直朝地上栽倒下去。
画春,听夏,名字一听就是一个院子出来的,两人估计同是修竹院当差的,晓得她的秘闻并不奇特。夏豆豁然,又想到画春晓得她是畴前的听夏不假,但不至于就能晓得她家住那边。
夏豆抿嘴笑道:“算不得甚么顶精贵的茶,您尽管喝就是,”又顺手抬着茶壶问夏老爹,“爹,你可要添水?”
“母亲,”周玉棠看着宁氏满目冰霜, 愈发惶恐, 她仓促抬手擦了一下粉腮上的泪珠, 哽咽道:“我晓得我这回鲁莽了, 但是,但是。”
“母亲, ”周玉棠满脸悲戚,眸中泪水盈盈,浑身微微颤抖, 不解地看着周大夫人,“母亲,我不明白。”
这批奴婢中,竟有夏豆的熟人,戚小容。
夏老爹坐在老爷椅上如芒刺在背,坐立不安,他眼角余光扫扫桌上各色花朵一样的点心,又万分谨慎地端动手中滑不溜秋的茶碗。茶喝过一口就不敢再喝了,点心还是捏着夏豆之前递给他的那块,一小点一小点的抿,吃了一刻钟另有大半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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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容,”夏豆满眼凝重的看着她,将心底的话说了出口:“我自问,并无对不住你之处。”
“你哥哥也要说亲了,十里八乡女人倒多的事,你哥本身憨木头不肯娶……”
她举家能被周玉棠的人带到周府来,静下心一想,便知有熟人作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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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家爹娘回下邳村时,夏豆让花花叫了好几次,才把躲在房里的戚小容喊了出来,夏家爹娘看到戚小容竟在夏豆这里当差,也是骇怪不已。
“提亲说媒没见着,人却住进别人家里了,可不是跟嫁了一样了么,”李氏抹抹泪,又哀又叹:“我也不管别个如何说,总之只要你过得好,那些背后说闲话的,都是眼红咱家日子更加红火,妒忌你寻着个好人家。”
夏豆深思半晌后点头同意了。
李氏那晚说:“周家来的凶悍婆子护院有六七人,来了便说你女儿在外边犯了事了,你女儿是要下狱的逃奴。”
“你不明白?”宁氏抬眼定定的看着她, 看着平常最为心疼的女儿此时哭得梨花带雨, 她面上神采无一丝窜改, 又问了一句:“你不明白?”
对于戚小容,夏豆自问并无过量亏欠,她俩之间的恩仇纠葛,多数都是机遇偶合说道不清,非夏豆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