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五章 江南的三座大山[第1页/共6页]

普通人,包含江南、湖北、江西等省的粮户们就明白一件事,他们的承担不但没有减轻,反因改粮为银而减轻了。固然新朝又大幅降落了田亩税赋,但这帐老是算不清楚,还因吃皇粮的官员蓦地压到了乡间而惶恐不安。

刘兴纯先谈他手里这一摊,在他看来,乱相虽无关大局,却也让人忧愁。

“我精华在江南行新政,在这田亩事上照搬族田分户之策,这对江南士绅富户来讲,不但是绝族恶政,更导民气争利,变亲为仇,品德沦丧。”

李方膺感慨道:“草民在龙门办学,鼓吹天道,以天人之伦、义利一体为灯号,本已渐得民气。可此事喧哗而起,学子劈面诘问,说我精华导人争利,乃至骨肉相残,义在那里?而天人三伦的大家自利而不相害底子就是大谬,你看,连族亲都难各得意利而不相害,更何况无亲之人?草民学问陋劣,无颜以答……”

米五娘仿佛有口偶然隧道:“清官老爷也指不上,真盼着救苦救难的菩萨能下凡……”

“我精华国体差异于历朝历代,为三千年未有之变。非封建,非郡县,而是容农稼、工商、本钱和民约天宪于一身的大一体。官府下乡,不但是安民、征赋、行法,还要鞭策本钱重组天下,惠泽万民,同时也要钳制本钱,管控工商,扶弱恤贫,不致害民祸国。”

“方略重点是留用江南本地官员,但因李绂之前破罐子破摔,抹了满清府县衙门的威权,旧朝官员六神无主,散去大半。是以不得不仓促拔起浩繁胥吏,而这些人泥沙掺杂,难以鉴别。少了本地官员连通高低,新任官员难以掌控到治政细务和详细民情。”

在坐除了宋既,另有刘兴纯和李方膺,前者担着安宁江南的重担,掌江南军政事件,后者以布衣身份在江南推动听心窜改,对民情有更多体味。

米五娘眨巴着大眼睛,仿佛不甘胡想幻灭,持续道:“就算还收漕赋,可听人说,圣道天子仁德,减了六七成田赋丁银,日子如何也该好过一些呀。”

定下这项目标,精华北进的步调,得江南的战略,乃至逼和满清的手腕,普通人就很丢脸明白了。他们也难以了解,满清在江南把漕赋由粮改银的过程,实际也有精华的鞭策。

漕粮、加耗、漕项,加在一起,就是漕赋。

这些定见都被李肆和朝堂以冷措置的体例压下了,这几年来,南北比武,面上都没动过漕运,在普通人看来委实奇特,乃至有人评判李肆目中无漕,见地还不如三岁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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