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珲起家上前,搀扶着唐渊坐下,拱手道,“唐大人,此事老夫如何不知,只是我等被武将压抑太久,这绝非国度之幸啊。现在天赐良机,说不得我也只能搏上一搏。唐大人且宽解,我已严令影密卫密切存眷吴国意向,若真有异动,哼,他想做渔翁,老夫还不肯做鹬蚌呢!”
“李掌柜,这是何人?”苏珵见李掌柜正凝神打量,脸上不见异色,便开口问道。
阮冰话音刚落,又有一人起家道,“阮大人,翟大人被杀,这凶手…...可有端倪?”世人望去,见是刑部司左司参朱进。
唐渊与顾珲了解多年,也知他此时为名声所累,情非得已。他见顾珲已有筹办,便拱了拱手,不再说话。
只见不远处的街角转过来一队人,约莫有十几个摆布。皆是皂衣黑裤,弯刀在身,看模样倒像是衙门里的捕快。正火线一人,做一样打扮,身材魁伟,行进间须发皆张,脸上一圈络腮胡子为他增加了很多霸气;苏珵打眼朝他望去,只见他眉头紧蹙,面带慌乱,口中呼喊着闲人躲闪,行动仓促带着一众捕快转出城门,朝东而去。
顾珲闻言微微皱了皱眉,他不是对墨阳事件没有思疑,可当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赵猛独子众目睽睽下被杀,府衙被破,一城之首竟被本技艺下的驻军统领绑了,这些究竟已足以能够使得群情汹汹、没法压抑,顾珲身为文官之首,于公于私他都得出头。更何况,经此一事顾珲申明空前,仿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为名声所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将统统的罪恶安设在墨阳卫的头上。现在他见唐渊又旧事重提,不由心中不悦,只是这唐渊也是三朝老臣,他不便喜怒形于色罢了。
苏珵听他对县丞和主薄非常不满,正在接口扣问,忽见一旁的孙掌柜“嘘”地一声,又伸手指了指街头。
世人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肯作这出头之鸟。
世人并作一处,几辆马车摇摇摆晃进入县城,竟没有涓滴拥堵。平山县城固然残破,可这街道倒是修的倒是宽广的很,便是两辆马车并排而过,也定是畅行无阻。
顾珲见唐渊不再出言,心下也微松了口气。他回身四顾,大声道,“当务之急,除了严令影密卫清查此案以慰翟大人在天之灵外,我等还需顿时动手调派后续官员至平山县上任,如此才气不让别人有机可趁。俗话说‘家贫思贤妻国乱思良将’,不知诸位可有合适人选?”
“是啊,如当代事多艰,但愿不要再出甚么大的乱子了!”李掌柜叹了口气,转头朝苏珵等人说道,“苏家小哥,齐小哥,本日天气不早,你们怕是赶不回苏家村了。正巧我在这平山县城另有一套居处,不如大师今晚就暂宿于此,明日一早再上路。你们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