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晨,天气刚放亮的时候,院子里便是一阵车马热烈。昨日苏珵已与齐光等人约好本日一起返乡,那两个客商也是要到平山县采买,是以世人相约一同上路。
苏珵见他神采诚心,想想娘亲走山路不便,便也不客气,恭手道,“即如此...小子却之不恭,那就多谢李掌柜的了!”
又听黑衣男人说道,“前几日,西北大营的吉烈率队冲出营寨,欲到墨阳城为石坚报仇,半路上被薛辉将军拦下,终究又返回大营!”
对于此人,苏珵内心一向有一种淡淡的畏敬,他总感觉对方那通俗不见底的目光能将本身埋藏在最深处的奥妙看破。那一举一动的风采、一言一笑的神韵,都令苏珵心折不已。
正笑哈哈的李掌柜见苏珵一脸严厉,也不由愣了一下,转而忐忑问道,“苏小哥,你....你说的但是真的?”买卖人凡是讲究和蔼生财,自是不肯平白无端获咎人,李掌柜也不由深思起来。
身后,苏珵昂然自主,不知在想些甚么…….
苏珵闻言一愣,随即一喜,忙哈腰施礼道,“父老教,莫敢辞!先生有话请讲,小子定当铭记!”
“恰是,在此地担搁了数日,也是该分开了!”华服男人说完,顿了一下,又道,“苏小哥,我有一言,不知你可愿听?”
“五日,可不短呐……看来顾大人交代他办的事儿他也该办好了!”华服男人微眯着眼睛,轻声说道,“阿嵬,墨阳城现在环境如何样?”
华服男人闻言猛地一下展开双眼,随即又一抹绝望之色一闪而过,“哼,蠢材!”
“哈哈....”正深思间,李掌柜俄然听到身边苏珵一阵爆笑。他回过味来,也不由哂笑不已:本身走南闯北,现在竟被这无稽之谈给吓住了!
话音刚落,便见屋内墙角的黑暗中悄悄走出一人来,那人黑衣黑裤,便如同与黑夜融为一体般。
孙掌柜摸摸下巴,顿时脸现得色。过了一会儿,又问道:“那,如果是三个喷嚏呢?”却听身边苏怀大声说道,“这还不简朴,如果连打三个喷嚏.....那定是你着凉了!”
华服男人冷哼一声,闭目不言。
“苏小哥,这是要筹办出发了吧?”华服男人谈笑晏晏,甚为亲热。
“这山路如此埋没,但是李掌柜你仿佛对这儿挺熟谙的,”苏珵看着李掌柜谨慎驾车,出声问道,“莫不是常常来往望山县与平山县之间?”
李掌柜闻言叹了口气,说道,“苏小哥有所不知,昔日宋梁敦睦时两国边民易物而居,阙场是非常热烈的。我当年随父亲便从南边采购些丝绸茶叶到平山县与梁人互换他们的奇珍奇兽,差未几两个月都要来往一趟的。这条路固然难走了些,但是要比穿过乐康城再北上要省很多时候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