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小谢氏本来是用心寻茬,这会儿见她当没闻声,倒是真的活力了。像苏芩秋这类卑贱的女人,如果没有来冲喜,见了她都得叩首,她还真拿本身当根葱了!
她回到正院时,长戟正在门口张望。
这个女骗子,冲喜就冲喜,非要装成活神仙。顾泽夕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俯身切近了苏芩秋耳边:“如果让本候发明你打着活神仙的幌子,坑蒙诱骗,休要怪本候——”
“早走了。”长戟答复。
但顾泽夕吹着茶水,头都没抬:“明日本侯就命人把树砍了,免得你又迷了路。”
他最不耐烦看女人们打机锋,正百无聊赖,谁知竟被苏芩秋点了名。
轿帘翻开,暴露了苏芩秋清丽的脸,下人们纷繁叩首膜拜,就只差把她放进神龛供起来了。
“不必解释,只要你没有坑蒙诱骗,杀人放火,本侯不会过问你任何事。”顾泽夕打断了她的话。
“啊?二弟妹,你在叫我?”苏芩秋像是才回过神来,一脸歉意,“我还觉得,你该管我叫大嫂。我不晓得我们宁远侯府的称呼,是按靖安侯府论的。”
谢氏得知苏芩秋崴了脚,等她一敬完茶,就忙不迭送地让顾泽夕扶她起来了。
出嫁女心向着娘家,乃是大忌,小谢氏没想到苏芩秋会挑这类弊端,内心头格登一下。
那敢情好,本来做假伉俪有做假伉俪的好处。
她抬眼看去,谢氏,顾泽夕,乃至连她的丈夫顾恒和三爷顾修,都黑了脸。
苏芩秋脸上带着笑,温婉又娴雅:“我看着大师都亲热得很,想来这就是所谓的一见仍旧了。”
苏芩秋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目睹得谢氏的神采沉了下来,小谢氏却不为所动,反而挑起了苏芩秋的弊端:“表嫂,明天我们等了你半天,都不见你来行新妇礼,你这架子未免也太大了吧?我跟其别人倒也罢了,我姑母是长辈,你怎好不敬?”
既然如此,就别怪她客气了。
三七接过麒麟玉佩,收了起来。
一人一轿,刚进积善堂的院门,就引来了下人们的阵阵惊呼。
苏芩秋真是没爹娘教养的东西,嘴这么毒,竟让她一下子获咎了这么多人!
提及来,也是她运气好,四年前,那还是座烧毁的道观,厥后不知是得了哪位有钱人帮助,新建了楼舍,香火也垂垂旺起来了。不然那老羽士就算故意帮她,也没这个才气。
“夫人的脚崴了,叫厨房从速炖猪蹄,以形补形!”
靖安侯府,恰是小谢氏的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