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府,恰是小谢氏的娘家。

她才不怕谢氏活力,她的祖母,是谢氏的嫡母,拿捏了谢氏一辈子,哪怕谢氏现在已是宁远侯府的老太君,还是受她钳制。

就是因为苏芩秋这个贱人冲喜,顾泽夕没死成,害得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他们没生吃了她,就算客气了,现在还想要他们给她施礼?

而她给苏芩秋筹办的见面礼实在是太多,干脆命人直接送到金戈院去了。

宁远侯府是小谢氏掌家,按理说,这些琐事,的确该她卖力。

厅里人都已经到齐了。除了谢氏,另有二房和三房。

如何,她一小我胡说八道还不敷,还要拉上他?

不过明天嘛,就难说了。苏芩秋不动声色地看向曹氏,跟她对上了眼神,又敏捷分开了。

这几个跟顾长风狼狈为奸的狗东西,她上辈子的时候可见得太多了。

但顾泽夕吹着茶水,头都没抬:“明日本侯就命人把树砍了,免得你又迷了路。”

“夫人的脚崴了,叫厨房从速炖猪蹄,以形补形!”

正因为他们各自只要一个儿子,没有多余过继给顾泽夕,才挑选跟顾远风狼狈为奸,诡计扶他上位。

三七接过麒麟玉佩,收了起来。

这个女骗子,冲喜就冲喜,非要装成活神仙。顾泽夕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俯身切近了苏芩秋耳边:“如果让本候发明你打着活神仙的幌子,坑蒙诱骗,休要怪本候——”

那敢情好,本来做假伉俪有做假伉俪的好处。

“我有证人的。”苏芩秋轻柔地抬起手,把顾泽夕一指,“侯爷可觉得我作证。明天我崴了脚后,是侯爷找到我,把我背归去的。”

敢情他瞥见她上树了?苏芩秋摸了摸鼻子:“那甚么,您听我解释……”

“明天……”苏芩秋满脸的委曲,“明天我觉得二弟妹会派人来接我,谁知左等右等没比及,金戈院的小厮们又要照顾侯爷,我只好单独出了门。可没想到,宁远侯府这么大,我走着走沉迷了路,把脚给崴了,这才没能来敬茶。”

轿帘翻开,暴露了苏芩秋清丽的脸,下人们纷繁叩首膜拜,就只差把她放进神龛供起来了。

苏芩秋坐上长戟知心为她筹办的软轿,对劲地冲顾泽夕笑。

谢氏顿时责备小谢氏:“你也太粗心,明知你大嫂刚进府,如何没派人去接她?”

大夫人说侯爷会醒,侯爷就真醒了!

“啊?二弟妹,你在叫我?”苏芩秋像是才回过神来,一脸歉意,“我还觉得,你该管我叫大嫂。我不晓得我们宁远侯府的称呼,是按靖安侯府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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