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芩秋拉了拉车内的小金铃,叮咛前头的车夫:“回宁远侯府。”

“当然不是。”谢氏点头。

“芷兰!”顾泽夕感觉她太脆弱,恨铁不成钢。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放心住着,你爹不管你,我管。”苏芩秋拍着胸脯道。她看似在帮顾芷兰,实在是在帮曾经的本身啊。

不过,光把顾芷兰带出来,不能处理底子题目吧?顾泽夕满腹迷惑,但他见苏芩秋胸有成竹,便没问出口。

苏芩秋乐了:“我哄荣兴候夫人呢,倒把候爷给诓住了?”

她刚才所做的统统,只要一个目标,顺利把顾芷兰带离苦海。

苏芩秋把手一摊:“她催她的,我留我的,各不相干。”

她高高挽着袖子,手臂上的淤青清楚可见。

苏芩秋倒是笑意吟吟,与邓氏闲话几句过后,问道:“怎地不见芷兰mm?”

顾泽夕顿时把话咽了归去。

邓氏终究同意了。

顾泽夕看向了顾芷兰:“芷兰,你受了甚么委曲,照实说,本候替你做主。”

谢氏又惊又喜,拉着顾芷兰的手,看她胳膊上的伤,两人都哭成了泪人。

“那不就结了?”苏芩秋把手一拍。

邓氏是太后的内侄女,矜持身份,眼高于顶,特别不待见顾泽夕,因为他砍掉了许季年的一根小指头。

三人顺利分开荣兴候府,登上了马车。

谢氏向来没当过恶棍,心呯呯直跳,可又莫名地感到很镇静。她拉着苏芩秋的手,谢了又谢,亲身带顾芷兰挑院子去了。

这个鬼机警!顾泽夕也笑了。

邓氏慢悠悠地喝着茶,振振有词:“她身为我家儿媳,奉养婆母,照顾家人,乃是理所该当。至于她身上的伤,那是她本身不谨慎磕的,不信你问她。”

“您不乐意?”苏芩秋问。

苏芩秋持续道:“夫人,芷兰的父亲挨了板子,这事儿你传闻了吧?”

顾泽夕极其自傲:“他们如果能踏进宁远侯府半步,本候把顾字倒过来写。”

邓氏见她顺着她的意,面色稍霁。

只要婆家人想,多的是体例折磨她,顾泽夕护得了她一时,护不了她一辈子。

窗户外,几个婆子一边嗑瓜子,一边说风凉话,调侃她是个轻贱命,连府里的下人都不如。

“行。”苏芩秋全顺着她,“日落前,我们必然把芷兰送回荣兴候府。”

顾泽夕含笑谢苏芩秋:“还是夫人点子多,本候自愧不如,这一次,多亏你了。”

顾芷兰天然点头。谁乐意回荣兴候府刻苦挨打。

“那芷兰mm可乐意?”苏芩秋又问顾芷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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