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顾泽夕回府时就奉告她,太后筹算在七夕那天停止乞巧宴会,届时会聘请文武百官,公卿世家入宫。
催眠药如何能当补药?她要干甚么?!丁澈心一惊。但转念一想,催眠药顶多能催眠罢了,又不是要性命的毒药,皇上吃了又能怎地?固然把催眠药掺到太子进献的补药里,有些难度,但也不是办不到。
丁澈连话都不敢回。端木泽夕但是手握兵权的人,他那几个府兵,压根不敷看。
她这是见不到好处毫不放手?丁澈非常窝火,却又无可何如,只能承诺了下来。
端木泽夕微微一笑:“本王昨日参了武陵侯一本,细数淑妃昔日罪行,皇上想到淑妃现在被贬为庶人,还每日在茶馆平话,气不打一处来,已经起了夺爵的动机。武陵侯大抵就是因为这个,才仓促忙忙来找你,想要处理淑妃的事。”
武陵侯姓丁名澈,固然才四十出头,但头发已经白了一半,想来是因为这段时候日子一向不好过。
端木泽夕本来没当回事,但细心一想,又感觉奇特:“皇上因为旧疾尚未病愈,太医建议他禁房事,近几个月都不会与后宫任何女人共寝,皇后这是要如何有身?”
七夕?好。苏芩秋扯了扯端木泽夕的袖子:“王爷,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把东风,就看您了。”
这天她正和端木泽夕陪孩子们玩儿,春红来报,武陵侯来了。
苏芩秋放了心,可贵地闲了下来,恰好给三七和长戟把婚事给办了。
武陵侯,淑妃的哥哥?曾因给张远催眠,在牢里关了好久的那位?他为何会俄然找上门?苏芩秋下认识地看向了端木泽夕。
丁澈哼了一声:“楚王妃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如果不是为了本侯的mm,本侯哪会登楚王府的门!”
丁澈稍稍踌躇了半晌,便道:“王妃说对了,催眠药还真有安神定气的服从,如果太子将此药进献给皇上,皇上必然龙心大悦。”
他踌躇半晌,判定一个回身,给苏芩秋单膝跪下了:“楚王妃,您大人有大量,刚才丁某担忧mm,才多有获咎,还望王妃看在我护妹心切的份上,莫要与我计算。”
端木泽夕望着他嘲笑:“抢人?武陵侯好大的口气。你筹算带谁去抢?你家的那几个府兵?你倒是抢一个给本王看看?”
丁澈没想到她如此不包涵面,拍着茶几站了起来:“楚王妃,你不要欺人太过!这件事,你底子不占理,你凭甚么拘押着本侯的mm?本侯本日来找你说项,已经是给了你脸面了。既然你给脸不要脸,那本侯这就带人去强抢,看你能拿本侯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