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芩秋瞪他:“你看我的嘴!”
拓跋绵一脚关上房门,拖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抓周宴已经散场了,我们该说点闲事了。刚才那昏君传闻安哥儿是你们的儿子,眼里现了杀机,你们可曾瞥见?”
顾泽夕认子打算泡汤,表情愁闷,多喝了几杯,醉醺醺地把苏芩秋拖进一间空房,反锁了房门:“安哥儿到底是不是本侯的儿子?你如果不说实话,本侯就在这里把你办了,把我们的‘奸情’坐实。”
顾泽夕在原地踱了几步,有了主张:“本侯找赵王去!”
他又问!
皇上看了看已经呆若木鸡的昭乐公主,甚么话也说不出口,挥手让侍卫把她押去了大理寺。
他如何晓得的?敢情拓跋绵早奉告他了?男人的友情,来得这么莫名其妙吗?苏芩秋惊奇极了。
这还真是个妙招!
在场的来宾,要么也有爵位加身,要么也是朝臣,顿生兔死狐悲之感,纷繁跪下,恳请皇上严惩昭乐公主,不能让她受这天大的委曲。
“那我们总不能一辈子偷偷摸摸吧?”顾泽夕皱起了眉头。
顾泽夕若无其事:“一时情难自禁罢了,你们反恰是假伉俪,怕甚么。”
顾泽夕重重地拍了拍拓跋绵的肩膀:“拓跋兄,今后你就是本侯的大舅子,沈留白都得靠边站。”
苏芩秋闹了个大红脸,一把将顾泽夕推开了。
苏芩秋心头火起,拳打脚踢:“顾泽夕,既然你这么不信赖我,又何必苦苦诘问?你明知我分开熙朝时就怀了你的孩子,还质疑安哥儿的亲爹是谁?难不成我半途把他打掉,再跟别的男人怀一个?那月份也对不上啊!你不是运筹帷幄,精通兵法的大将军吗,如何连这个都弄不明白?!”
顾泽夕不满地看了她一眼:“看你刚才把本侯挠的。”
他说完,拿出一张已经写好的和离书,递给了苏芩秋:“方才我已经当着统统来宾的面,宣布过我们和离了,你随时都能带着儿子,搬离东胡侯府。”
“那倒也不消。”拓跋绵给他们出主张,“想个别例,逼那昏君赐婚就是了。”
他沉默半晌,道:“皇上未即位前,只是个宫人所生的皇子,无权无宠,端赖皇后的母族支撑,才当上太子,登上了皇位。他为此格外宠溺昭乐公主,想必是为了给她扫清嫁给本侯的路,才对本侯的儿子动了杀机。”
“公主对劲吗?”苏芩秋斜瞥着她道,“你暗害臣妇不成,又朝臣妇头上泼脏水,好玩吗?我好歹也是侯爵夫人,还在钦天监为皇上效力,竟要受你如许的欺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