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老天爷不肯放过你我,那这辈子就持续死磕吧。关素衣勾勾唇,眸色有些发冷。
关素衣笑着打断两人,“感觉我如何?贪吃?放心,你们姑爷心大着呢,不会在乎这个。”赵陆离是她见过心最大的男人,一顶光鲜非常的绿帽子戴在头上,他不但不觉得耻,反觉得荣,恐怕戴得不坚固,时不时要狠狠往头顶扣一下。他就是叶蓁的一条狗,叫他往东不敢往西,便是被顺手抛弃,也会断念塌地地等候,瞥见一丁点零散的但愿就奋不顾身地扑畴昔。
明兰、明芳晓得主子从小就格外有主张,是以也不敢很劝,忐忑不安地吃掉食几上的饭菜。小半个时候后,内里觥筹交叉的声音垂垂消逝,想来宴席快结束了,她们当即清算碗碟,又替主子擦掉满嘴油腻。
现在再看,女儿把母亲召到院子里说话,这本就是尊卑不分的行动。赵纯熙自始至终都没将她放在眼里,更谈不上孝敬,不幸本身到处为她考虑,真是傻得没边儿了。
“装醉还不轻易?”关素衣将头发简朴挽成一束,用簪子别牢,指着衣架上的大氅说道,“走吧,我们也跟畴昔看看,免得别人说我这个继母狠心。”
上辈子,因祖父身败名裂,父亲入仕有望,关家在燕京几无安身之地,而俄然被镇北侯看上并以正妻之礼抬入门极大地减缓了家人的窘境,关素衣的表情是诚惶诚恐又如履薄冰的,恐怕那里做得不好招致嫌弃。赵陆离拜别后她就呆呆地坐着,哪怕饿的头昏目炫也不敢碰桌上的食品。
“砰”地一声,被用力推开的房门反弹回门框,吓了明兰一跳。她一面拍打胸脯一面结结巴巴开口,“姑爷不是喝的烂醉如泥了吗?怎的行动如此矫捷?”
明芳俄然抢白,“还是奴婢去吧,奴婢方才问过管家,晓得厨房往哪儿走。”她心脏噗通噗通跳得短长,未曾想到姑爷竟是如此丰神漂亮的人物,难怪燕京闺秀都唤他琢玉公子,常常出行必然掷果盈车。如果,如果能换来一夜恩宠,那该多好啊!
关素衣仿佛未曾发觉明芳娇羞而又巴望的神采,摆手道,“去吧。”
明兰、明芳眨的眼角都快抽筋了也不见主子有所行动,这才上前搀扶新姑爷,然后一个帮手换衣,一个出去打水。关素衣掩嘴打了个呵欠,筹办等赵陆离演完戏就睡觉。她不想与对方产生任何肢体上的碰触,因为会倍觉恶心,更不想诞下掺杂着他一半血脉的孩儿,因为那是罪孽。甚么老无所依,老无所养,全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以内,只要关家耸峙不倒,她这辈子就能过得舒舒畅服,自在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