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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素衣点头感喟,“这本就是个伪命题,有甚么好争辩的?当真是白来一趟。”话落起家便走。

赵陆离觉得女儿对老婆的身份一无所知,听她用高傲的语气提起叶蓁,内心不免剧痛。

“奴婢想着……”明芳正待乱来主子,却听内里传来管事婆子的声音,“夫人,方才镇西侯府送来一张帖子,您请过目。”

赵纯熙被她微凉的指尖弄得浑身发麻,却不好当着爹爹的面遁藏。她说的这些话,字字句句都是为了她好,倘若她暴露半点恶感或委曲,倒显得不知好歹了,因而只能硬着头皮伸谢,且还得摆出感激涕零的模样。

一楼大厅,徐广志与一名法家学者齐齐走上高台,各自拿起一支羊毫写下两行字――人道本善,人道本恶。法儒两家在很多观点上都是对峙的,就仿佛天但是生的死敌,没法兼容。人道的善与恶,这又是一个极具争议的论点,也是法儒两派学者相互回嘴几百年也没法决出胜负的困难。

关素衣上到楼梯,笑着与镇西侯和李氏见礼,正想摘掉幂篱,却被男扮女装的明兰狠狠扯了两下袖子,低声提示,“蜜斯,老太爷和老爷来了!”

赵望舒脚步迟疑半晌,终是在姐姐身边坐下。

关素衣将她腮侧的碎发撩到耳后,状似密切,“好了,别悲伤了,我也是为你好才白说几句,不然我大能够甚么都不提,由着你爹爹折腾。你爹爹甚么都不懂,差点迟误了你的出息,今后你跟着我,我自会教你。世人对女子的要求本就刻薄,更别提承担家属繁衍昌隆之计的主母与宗妇。德、言、功、容,德排第一,取正身立本之意;言与功,一为谨言慎行,二为持家之道,此中又包括相夫教子、奉养长辈、开源节流等等;容排最末,却并非指面貌斑斓,姿色上佳,而更重端庄练达,沉稳疏阔。以是你看,这内里的道道多着呢,在出嫁之前够你学的。”

赵陆离见二人相处“镇静”,沉郁的神采逐步被欣喜代替,恰在此时,赵望舒一脸不甘不肯地走出去,闷声道,“母亲,你找我?”

他来回踱了几步,似是有些烦躁,正想叮咛暗卫去镇北侯府密查动静,就见一道窈窕身影渐渐走了出去,鹅黄襦裙外罩素白纱衣,广大广袖缀着一圈毛边,淡雅中透出几分调皮灵动,一顶幂篱遮住面庞,黑纱被风吹拂后紧紧贴在脸上,勾画出几条精美而又斑斓的弧度。

“这道题很难吗?”李氏乃乡野出身,只大略识得几个字,会看账,会管家,旁的一窍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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