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甲老者赶紧走上前去,出声道:“敢问三位此地为那边?”
秦广王只看了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报酬凡人身后的灵魂,他说:“你阳寿已尽,此乃阴曹地府。”
“早知本日,何必当初。”
秦广王玩味地看着老者。
乔安又为三人满上酒水,他端起酒碗,借着喝酒的行动,掩去眼底的一抹思路。
阎罗王想起一事,问:“迩来阳间但是大涝?”
有道是阴阳有隔,地府中的神祇经常收到阳间人的供奉的不假,但大多是财帛之物。酒之一物,至阳至烈,在阳间,酒水常常会落空其本来的味道,如饮馊泔。除非被人特地用法力保存,才气保其原味。
阎罗之前一向在喝酒,在花甲老者向三人见礼后,他才正眼看向他。他见这花甲老者脸孔慈爱,不像是生前为非作歹之人,便笑着招他过来,“你如何单独到这来了,阴差呢?不过既然来了,喝碗酒再走也不迟。”
阎罗冷哼一声:“自作自受。”
青衣男人在三人面前的碗中倒满酒,然后先饮而尽。
在花甲老者被俄然涌入厅堂的阴差拖下去后,乔安才说:“他把你倒给他的*汤全倒了。”
青衣男人抬手在虚空中一握,一坛酒平空呈现被他托于掌心之上,“前些光阴,我有幸结识一名牡丹花仙,我厚着脸皮从她那边取了几坛花酿,来来来,两位阎罗无妨咀嚼一番。”
闻言,曾某一下子潸然泪下,他看着门外的瓢泼大雨,大叹道:“好一场黄粱大梦啊!”这功名利禄、凡世豪华、人间痛苦,他一一体验。非论纵横朝野,还是混迹贩子,更非论是繁华加身,还是欺负覆体,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一场过眼云烟!
那两人一人身着墨衣,一人身着赤衣,但这两人的衣袍袖口衣摆处,竟绣有赤金蟠龙纹。这……这实在是大逆不道之举!他眨了下眼,又看了一下,此次只瞥见一片金色的不着名纹路。
花甲老者被这俄然响起的吼怒声吓得直接跪倒在地,他实在没想到面前之人是如此的喜怒无常,更没想到本身生前所做恶事竟然被一一道尽,他仓猝叩首告饶,哀声叠叠。
秦广王拿着存亡簿,苦笑道:“地府猛增冤魂无数,更有无数灵魂滞留尘寰,多量阴差不得不赶赴阳间,实在忙不过来。”
老者听在耳里,只感觉刺耳非常。他来回想着此人是甚么身份。那两位一赤衣一黑衣的男人,必定是十殿阎罗中的人物了。但是这位的身份,却完整无计可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