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芸女人还在养伤呢?”老庖厨指责道,“她不过伤了脸,又不是伤了手脚,整日窝在屋子里像甚么模样?”

特别是看到每日送回的饭菜都剩下未几,晓得他吃得很好,我也很满足。

我当然晓得这婢女言语间的意义,宿世那女人就想当东方不败的第八位夫人。

我捂着脑袋疼得嗷嗷直叫,眼泪都出来了,却见他有些幸灾乐祸地看我,眼中明灭着温软笑意。我呆呆地看着他,连痛都忘了。

说着就到了,小婢女提着裙子,行了一个礼后悄悄辞职,我在门外停下,正想出声通禀,内里便传来东方的声音:“出去。”

戌时落了一场雨,到了傍晚也未停,我看向窗外潇潇暮雨,暮霭沉沉,便改了主张,熬了一碗又浓又稠的肉粥,再捏了几个糖心的小兔子馒头。

这大抵就算穿小鞋的一种,但我也就一笑置之,归正我从未想过要往东方前面凑。

他必然不晓得,那一刻他的模样有多么像我影象中的东方,有多么令我想哭。

“哼,今后一日三餐,你亲身送来!”

院中一树老梅开得火艳,坐在回廊下的男人低头翻着密报,大半张脸都埋进毛茸茸的猞猁风裘里,只剩秀挺的鼻子和一双清清润润的乌黑眸子露在内里,泪痣点在眼尾,悄悄的呼吸拂动毛茸茸的领子,让人看得内心软软的,又有些痒。

想了一下,我赔着笑说:“教主能汲引小人,是小人两辈子修来的福分,欢畅都来不及,哪有甚么委曲?”

我除了当一个称职的伙夫,便没有别的事情,以是我偶然会偷偷跑去宿世练刀的处所,就站在当初东方站着看我的拱门下,倚在门柱上,我能遥眺望着藏书阁二楼的窗子。我不敢走得太近,因为东方武功太高,便是四周一只麻雀飞过他都能闻声。

我赶紧把锅里的菜装盘,跟着她穿太长廊,就快到东方的房前时,我看到一个半边脸上都是血的女人跌跌撞撞从另一边走了。

我的确要灵魂出窍了,也不知当时盯着东方看了多久,直到他受不了我的眼神愤恨地瞪了我一眼,指尖寒光明灭,我一下警铃高文,汗毛都竖起来了,赶紧挪开眼。

偶尔能看到那蒙着绿纱的窗上有一抹低头看书的人影,心头就会有甚么要满出来似的。深庭寂寂,风吹动紫藤萝一簇簇的花枝,班驳的光影在我肩头摇摆着。

我问:“那不是素芸女人?如何,她惹教主活力了?”

刚来内院那会儿,我只能在厨房里当伙夫,做饭烧菜,也要去菜园子拔拔草,捉虫松土,干一些琐事。每日素芸会亲身来厨房把饭菜端畴昔,然后再由她将碗具送返来。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