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龄将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方剂摊开,慎重至极地给他放到桌上。张无惮本觉得是十香软筋散的药方,感慨着这个特工可真没选错,将方剂拿起来一看,便皱起了眉头。
他自夸聪明绝顶,又以为张无惮得指着他当间谍通报动静,不敢当真伤害他,还想着在两方中周旋,既以朝廷谍报让张无惮对劲,又以言语表示张无惮,承平王和南王才是他现在的大敌,借此两面周旋奉迎,吃了这等苦头,方才学得乖了,趴伏在地,不敢再肆意拿乔。
他旋即明白过来,笑道:“那里称得上如此,杨左使实在是太客气了。”旋即转移话题,说道,“您比来在忙甚么呢?”他肯留在光亮顶上,便是图的随杨逍学习派中事件,如何能门生还没学到甚么,教员就歇工不干了呢?
张无惮手一翻,手心中呈现了三枚玄色药丸。他在金九龄面前晃了一晃,收起此中两颗来,只屈指弹给了他一颗,道:“这一颗药能抵四个月药效,你先拿去。”
当时张无惮正向彭莹玉请教兵法,这半个月来他过得非常津润,一抬目睹他出去了,起家相迎,笑道:“我听不悔mm讲您正闭关想考个状元呢,这寒窗还不到十年,如何就出来了?”
彭莹玉自刚才起便一向在嘲笑,此时禁不住收回了一声清脆的轻哧,又道:“叫我说,张兄弟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春秋,我师弟家有好女,和顺贤德,正合你身份。”
张无惮却神采和缓了,将他拉了起来,还亲身脱手给他拍去膝上浮灰,笑道:“我从未想过要以此摧辱于你,金总捕能坐到现在的位置,显也不是等闲之辈。只盼你今后能对得起这偌大名头,不要再做傻事了。”
张无惮一笑,手腕一翻又摸出一颗解药来:“有劳金总捕了。”
杨逍反唇相讥道:“我乃光亮左使,却不知周王现在在那边?”依张无惮的脾气,要说他肯娶个毫无用处的老婆,那底子就不成能,还是他家杨不悔身份上更合适些。
张无惮还真有此意,二话不说接了过来,埋头便津津有味读了起来。
一见到他,两人收了口,张无惮见彭莹玉脸上很有几分愤怒,而张中只是感喟,脚下一顿,方走上前道:“打搅了。”
说来他当真是个操心的命,原著中明教乃天下反元的大本营,甭管是自主为周王的周子旺还是自主为明王的韩山童,都是明教的权势范围。可这天下的承平王和南王跟明教可无半毛钱的干系。
金九龄见他噙着笑抄动手不发一语,只好道:“好吧,固然朝廷中没甚么妙手,可别的反元权势也都不成小觑。”